队长不由地大怒,喊道:“开枪!”

帕夫洛夫耳边立刻响起了“砰、砰”的枪声,子弹“嗖、嗖”地从他头上飞过。

队长忙带着两个手下跳上另一艘小船,拼命向前追赶着。

帕夫洛夫看到这种情况,也更加用力地划着。夜色下,两只小船在银色的湖面上展开了一场疯狂的竞赛。

帕夫洛夫划着小船,沿着湖的右岸飞速地前进,他打算在那里弃船逃生。

“他一上岸,我们就没办法了,还是追上他,推翻他的船算了。”

两个警察听到队长这么说,就拼命地把小船划了过去。

不一会儿,两条船越来越近了。

“快,追上去,追上去!”

队长拼命催促着,船桨飞速地翻动着,在湖面上激起了不少水花。

不知怎的,帕夫洛夫的小船忽然不动了,在湖面上随意飘浮着。

“好了,那家伙停住了。”

队长这样说着,命两个手下驾船赶了上去,对着帕夫洛夫的小船猛地一撞。

小船剧烈地晃动着,船里低头坐着的帕夫洛夫也差点儿掉下船去。

队长拔出手枪,大声喊道:“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可是帕夫洛夫连动也不动。队长小心翼翼地靠近帕夫洛夫的小船,举起手电一照,大吃了一惊。

原来帕夫洛夫早已无影无踪,低头坐在船上的是一尊偷出来的女神像,头上面戴着帽子,披着帕夫洛夫的外衣,黑暗中,看起来很像一个老人。而帕夫洛夫早已潜水逃走了。

想到被对方耍得团团转,队长被气得浑身发抖。

帕夫洛夫自幼水性就很好,是一个游泳的高手。

他刚才摸黑下了水,一口气游出了很远,潜在水中,直到警察的小船离去,他才悄悄地浮出水面。

这时,湖上已经漆黑一片。天上星光黯淡,像一层浓幕笼罩着整个湖滨。稍远一点儿的地方,说什么也看不见了。

帕夫洛夫这时才悄悄游到湖边,爬上岸去。公路上,马夫和两个船夫还在等他,马车里装满了偷来的艺术品。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着,最后停在了伦敦郊外的一条不起眼的街上,一座森林公园的北面。

这里有一个秘密仓库。等东西全搬进去以后,帕夫洛夫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和部下分了手,跳上一辆马车,直奔伦敦。

马车进了伦敦,就从舰队街那边的广场驶向了埃及大街,回到了他设在此处的一个秘密住所。

这是他以化名租下来的一幢房子,除了鲍里斯,无人知晓。

“现在安全了,不过两个小家伙实在太可怜了。如果不去救他们,他们一定会以杀人罪被处死的。”

他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同时,无意中把手伸进了口袋,取出了那个鲍里斯被捕前交给他的小东西。

他在刚才换湿衣服的时候,就把它重新装到了新衣服的口袋里。但是要不摸衣袋的话,早就把这小东西给忘了。

“这到底是什么呢?”

他取出来看了看,立刻惊得险些跳起来。

他手掌中的,是一颗硕大的心形蓝色钻石。

怪不得根纳季和鲍里斯要坚持回去找,并且还大打出手。

帕夫洛夫欣赏了这颗钻石一会儿,才小心的将它放进里衣贴身的口袋里。

万一偷来的其它的东西变不了现金,无法带出英国,有这颗蓝钻石,他也不算在英国呆得毫无价值。

可能是有些累了,收好蓝钻后,帕夫洛夫便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睡梦中,他梦到自己回到了俄国,将那颗蓝钻石变卖了一大笔钱,买了一座美丽的小庄园,和心爱的女人生活在了一起,当然,那个女人不是瓦连莉娅……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帕夫洛夫推开窗子,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感到精神抖擞,疲惫全无。

这时,他偶然一挥手,忽然发现自己怀里的蓝钻石不见了。

他大吃一惊,立刻检查了一下,门窗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

可是钻石却神奇地失踪了。这到底是谁干的?

“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我的两个手下为它打得头破血流。接着,在我的住宅内,它又离奇被窃。可见这个小东西一定有什么秘密。”

“但是,是谁把它偷走的呢?这里除了鲍里斯,没人知道,可现在显然还有人知道此处。那人在昨夜潜了进来,偷走了钻石。他会是谁呢?”

“不可能是鲍里斯,他已被关进了监狱。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帕夫洛夫抱头沉思,仍然不明所以。

帕夫洛夫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墙壁,想:“鲍里斯和根纳季这两个家伙,必然会受到审判,但是在他们被判刑前还有一段日子。这里已被人发现,我得赶快搬走。不然,一定会有麻烦。”

想想已经偷来的放在仓库里的东西,帕夫洛夫又有些肉痛,他正打算去仓库拿些容易带走的值钱的小件物品,却赫然发现,一个警察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怎么回事?他是从哪里进来的?

帕夫洛夫看不清这个警察的脸,他只看到了对方手里拿着的警棍。

帕夫洛夫拔出了手枪,对准这个警察就是一枪,这个警察却一闪身躲开了,反而到了他的面前,挥动警棍击中了帕夫洛夫的右臂!

帕夫洛夫听到了一阵骨头碎裂的声响,拿枪的右手立刻便不听使唤了。

枪声一响,窗外立时警笛大作。

这所宅子已经被警察们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