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国的大官儿,还真是会演戏啊!”

岛津洋子不再去看李绍泉和丁雨生。她的目光,落在了已经下水但并没有舾装的“扬武”号装甲巡洋舰上来。

虽然这艘军舰并没有装上大炮,但雄伟的舰体依然给岛津洋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回想起自己随父亲参加日本第一艘自造军舰“清辉”号的下水仪式时的情景,禁不住叹息起来。

不到1000吨的“清辉”号和面前的这艘“扬武”号比起来,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而今,乾国已然能自行建造排水量近4000吨的大型军舰了,而日本……

不!你现在已经不能用日本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了!日本政府是你的仇敌!岛津洋子突然记起了自己所身负的血海深仇,在心里大声的告诫自己。

岛津洋子不再去看海中的军舰,她起身下了楼,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中午,船政大臣丁雨生在船政衙署作东。宴请与会嘉宾,船政方面似乎是努力要彰显法国方面对船政的帮助和乾国和法国的亲善气氛。宴会开始前,乐队奏响乾国与法国国歌。饮宴中。从船政大臣丁雨生开始,乾国官员频频起身向外国人士敬酒、祝辞,最后宴会在外国人高呼的“大乾帝国万岁”、“乾国海军万岁”的口号声中圆满结束。

入夜,船政衙署后厅的望月亭中,一场仅有三个人的私宴正悄悄的进行着。

“章桐,益盛,我敬你们俩一杯,你们俩这一阵子,着实是‘辛苦’了。”纯亲王笑着举杯,向李绍泉和丁雨生说道。

听到纯亲王着重强调“辛苦”这个词,李绍泉和丁雨生相视大笑,各自将杯举了起来,三人一饮而尽。

此时二人脸上满是开心畅快的表情,和白天新舰下水仪式上的表现判若两人。

“七爷,咱们这一次,可是把他们全都给骗过去了。”丁雨生笑道,“他们还当真以为我和章桐兄从此将为仇敌,有如沈瀚宇左湘农故事呢。”

纯亲王记起了沈佑郸和左季皋因“兵商两用”船型所起的争执最终反目成仇的事,禁不住叹息了起来。

“左湘农巴不得你们二人如此,自不必说,沈瀚宇却是个实在人,着实信以为真了。”纯亲王叹道,“前一阵子还专门给我写了信,求我居间调停,不要让你们二人结仇,误了海防大业,我还没想好如何回复于他呢。”

“自林文襄去后,沈瀚宇悲伤过度,身子大不如前,他给王爷您写信,是怕林文襄好容易办起来的船政毁了,所以才如此着急。”李绍泉叹息着对丁雨生说道,“回头你我二人分别给他发一封电报吧!寥寥几字即可,告诉他不必挂念,让他放心,免得心忧过甚,加重病情。”

“好!一会儿我便给他发一封电报过去。”丁雨生点头答应,他想起了林逸青,禁不住又叹息道,“唉,要是林瀚鹏能过去看看他,就好了。”

“他应该回去看看的,益盛,你要是现在能联系上他,最好知会他一声,免得将来落得终生遗憾。”李绍泉又对丁雨生说道。

“这个晓得,回头我便想办法知会他。”丁雨生看了看李绍泉,又看了看纯亲王,“再说了,这日本的事儿,他办得已经差不多了,也该回来了。”

“是啊!削弱俄日两个虎狼之国,使我大乾得保太平,这其实是天大的功劳,只是没法子拿到台面上来。”纯亲王叹道,“只有先给他记下了,等他回来再说。”

“他能平安回来便好!”李绍泉想到林逸青回国后会带给乾国什么样的变化,眼中闪过异样的光亮,“能在日本如此,待到回归故国,定能做下一番安民济世的大事业出来!”

“是啊!林文襄有弟如此,当真是国家之福!”听了李绍泉之言,丁雨生也激动不已。

纯亲王的心情也很激动,但他并没有说话,而是抬头望向天空中的一轮霁月,举起了酒杯,象是在祝祷林逸青平安归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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