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她的推测行不通,她也得继续地查下去,不能放弃这个线索。

唐黛还是让人去查那孩子的详细情况。

唐黛把紧急的文件都处理完,打算继续去忙案子的事。

唐曜担忧地说:“少奶奶,您都瘦了,就算事情再多,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唐黛颇为感动,她微微一笑,说道:“嗯,好的,谢谢你。”

她事情多,唐曜做的非常不错,他将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既保证了她的时间,又没使工作乱套,这样的助理,相当难得。

由于唐曜的出色,伊思的重心也变了一些,投资品公司她目前几乎已经不管了,全是伊思在打理。

唐黛出了门,今天只有她一个人,晏寒厉在公司脱不开身。

“先去赵娜的公司吧!”唐黛说道。

她还是想了解更多的细节,有助于她对案件的梳理。还有刀子的问题,这个也必须要找出有力的证据,帮纪铭臣先洗清嫌疑,他不能一直在里面呆着吧。

高坤已经提前做了工作,所以赵娜的领导接待唐黛的时候非常热情,他已经提前了解过了赵娜的情况,所以唐黛坐下来他便说道:“赵娜来我们公司也有几年了,和她要好的同事们有时候也会说起她的事,她过的太苦了。”

唐黛不解地问:“可是我看赵娜工资不低,她至于那么辛苦吗?”

他摇头说:“这也是大家不了解的,很多人都劝她,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啊,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可是这些都没用。”

唐黛问道:“那她的性格如何?”

领导说道:“她的性格那是没的说,特别的好,好到谁有不愿意干的活儿,她全都没怨言的去干,并且她在公司里从没和别人红过脸,时间一长吧,别人都不好意思让她多干,好像欺负她一样。”

他感慨一声,“不是我多想,我就感觉她好像生怕没了这份工作一样,她在公司里,是最吃苦耐劳的。”

唐黛知道,这是没有安全感的一种表现。如果说赵娜的儿子是最近才经常发烧的,怕有什么病,要多赚些钱以防万一,那她以前为什么要那么拼的工作呢?

她站起身说:“好的,那谢谢您,我希望今天的事情……”

赵娜领导马上会意地接过她的话说:“我明白,您放心,我不会和别人透露半句话的。”

他这么一个小公司,今天能见到如此大的人物,他当然要识趣一些了。他这样的小人物,甚至连攀高的资格都不够。

从赵娜的公司里出来,唐黛的脑中还闪着那副瘦弱的身影,那沉默的表情仿佛藏匿了太多的事情在里面。

“少奶奶,接下来要去哪儿?”高坤问道。

唐黛回过神说道:“去闫鸥的出租屋,然后去容鑫那里。”

她又问了一句,“对了,闫鸥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您放心,没有问题。”高坤说道。

案子没有了结,闫鸥曾经住过的屋子还被封着。想进去当然要动一些手脚了。

很快,唐黛站在闫鸥的出租屋里,这个房间比较隐蔽,楼层虽然不高,但外面的大树几乎把窗户都挡了严实,对面想看进来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是间一室一厅的房子,并不算太破旧,屋子里散落着的衣服证明这个人过的比较邋遢,有价值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剩下的,显然是没有什么更多价值的。

唐黛问道:“他为什么不回家住?”

虽然他父母都已经过世,但他父母是有房子的。

高坤说道:“据说是闫鸥受不了邻居们的指点,所以出来住的。”

“他父母应该给他留钱了吧!”唐黛问。

“他母亲过世后,钱都在存折里,闫鸥租房子前还未来及把钱存在自己的账户下,我想他的现金应该不多。”高坤说道。

唐黛说道:“虽然租这房子不会有多少钱,最多一千多点,但租房不可能上来只交一个月的钱是不是?所以当初肯定是有人给他钱,租的这个房子。”

她走到厨房,看到上面的刀具,果真少了一把,应该就是案发现场的那一把。

厨房很干净,显然闫鸥平时并不做饭,这里的刀具只是摆设。

她又走到卫生间,这里稍显凌乱,沐浴液、洗发水等东西放的东倒西歪,看起来闫鸥在这里洗过澡。

她的目光看向镜中,镜子里映出自己脸,由于住的时间并不算长,这面镜子还算是干净,但她的目光却落在了,她的影像上方一些,不那么明亮的地方。

她歪着头,这模糊的地方,有的又很清晰,可清晰过后,又模糊了,就好像是……

她想了想闫鸥的身高,叫道:“高坤,你来。”

高坤走了进来,不算大的卫生立刻显得拥挤起来。

“你把手按这个姿势往上摆一下。”唐黛伸出自己的手,给他做了个示范。

高坤看到镜子上的痕迹,立刻明白了,他将手往里的方向的伸,往镜子上的印记接近。

果真,这就是闫鸥用手撑在镜子上的手印,这手印只有一只手的,另一只手呢?他为什么又要做这样的动作?

唐黛揣测他当时的心理,她的目光落在一旁挂着的毛巾上面,说道:“高坤,把这毛巾拿回去化验一下。”

高坤立刻拿出随身带的袋子,把毛巾塞了进去。

唐黛又四下看看,没有什么更多的发现,她便与高坤离开了闫鸥家。

唐黛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出来一看,是董奇伟给她发过来的,这是现场那把刀子上指纹的勘验结果。显然董奇伟是冒着风险给她传这个的,纪铭臣倒是有个好属下。

唐黛看了上面的指纹,可以说指纹很清晰,就是握刀子的形状,做得太完美了,就是想让纪铭臣无法脱身。

纪铭臣有没有杀人,她最清楚了,可如果她不是在现场,可能现在也会被现场证据所迷惑。但是有一个最明显的漏洞,纪铭臣杀了人,第一时间做的就是跑,又怎么会站在楼上呢?

这可是记者们都看到的事情。

但没人会相信,毕竟现场没有别人,找不出一个合理的杀人者,自然只能把纪铭臣当成最大的嫌疑人了。

“唉!”唐黛长长地叹了声气,放在了一边。

晏寒墨的水平的确很好,把她都给难住了。

高坤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唐黛,忍不住劝道:“少奶奶,会有线索的。”

唐黛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问他:“试验做的怎么样?”

她指的,是自己用刀造成别人捅杀的伤口。

高坤摇头说道:“试验做了,可是目前无法证明那个刀口是自己所为。”

唐黛又头疼了,案子好像进入了僵局,明明现场没有第二个人了,闫鸥是怎么把刀子捅进去的呢?

如果说他是在外面被捅的,那肯定会有血迹落在地上,但血迹鲁米诺反应证明血迹只有闫鸥倒地的那一片,其余并没有血迹滴落,所以证明闫鸥是在原地遇害然后倒下的。

如果现场有另一个人,那另一个人会藏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