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笑而不语,皇甫熠凝向她,捏捏她的鼻子又道,“你该不会有事瞒着我吧?”

“你说呢?”连城俏皮道。

“双胎?”

皇甫熠喜滋滋地问。

连城没有否认,但也没有点头。

“看来我猜中了!”看着她眸中的狡黠,皇甫熠低下头,就在她唇上轻咬一口,呢喃道,“让你瞒着我!”

“我有吗?”连城才不认账,再说,男人也没猜中不是吗?眼珠子转了转,她撇撇嘴儿道,“我肚子明显比怀包子时大很多,是你自己没留意到,现在还来赖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讲理……”

皇甫熠吻住她,致她没说完的话不得不咽回喉中。他吻得轻柔,却饱含着满满的深情。

抬起双臂,连城环住他的脖颈,回应着她。

忽然,她感觉到了不对劲,不由推推男人。

窘了,皇甫熠窘了,这都入秋了,他的火气怎还这么大?

“你又流鼻血了!哈哈!”连城手指他鼻下的鲜红,坐起身,抱着高隆起的腹部笑得那叫个不亦乐乎,“让我想想,这是第几次了,三次?四次……”边笑,她还边嘴里念叨,令皇甫熠郁闷得不要不要的。

有这样幸灾乐祸的老婆大人吗?

他还不是怕伤到她们母子,才这么一直忍着么!两三个月了呢!

亲亲老婆在怀,却只能看,不能做暧做的事,是个男人都会憋出病来得好不好,而他,只是,只是偶尔流几滴鼻血,完全可以理解不是吗?

笑得差不多了,连城无奈地摇摇头,“火气可真旺,每日就不能想些旁的?”拿起绢帕,边为男人擦拭鼻血,边眼神促狭,揶揄道,“你的定力可是一点都不低,瞧瞧现在,一点点you惑都受不住!”今日她穿的衣裙领子较以往有些偏低,男人视线触及,多半一个没忍住,才会出现这个“意外”。

皇甫熠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眼眸醇黑深邃,渐染上连城极为熟悉的情绪。

然,面对他这样的目光,连城不仅不怕,反而还得意地冲他挤挤眼,神色间完全是有恃无恐。

只因她知道自己目前有孕在身,男人既然能忍,就万不会拿她怎样。

忍着吧,哈哈!最快也得半年不是。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盯着女人脸上的一颦一笑,鼻间闻着自其身上散发出的淡雅香气,皇甫熠沉黑幽邃的眼眸半眯,唇齿间轻漫出一句。

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磁性,惑人得紧。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被他直勾勾地注视着,连城有些慌神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旁处挪,好和男人拉开距离。

丫的该不会,该不会要将她“就地正法”吧?她在这暗自想着,皇甫熠却已然行动,只见他起身下榻,俯身直接抱起她,就往宽大舒适的床边走。

“好啦好啦,我不笑你总成了吧!”

连城可是很有眼力见的,见事色不对,忙扯开嘴角赔笑。

“晚了。”皇甫熠放她在枕上躺好,咬着牙吐出两字。

连城眨眼,再眨眼,跟着又将身子往床里移动,“我,我是孕妇,而且肚子这么大,你忍心么?”

皇甫熠知道她在提醒自己什么,但他并没有就此放过小女人,而是俯下身,双手撑其身侧,漆黑如墨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暗道,“这要是都能忍住,那他岂不是有点太不是爷们了!”

小样,不知道他这些日子过得多辛苦么?还有意无意地撩他,真真罪无可恕!

“你,你是属狗的吗?”被男人咬了一口,连城口中吃痛一声,幽怨地看着自顾自忙碌的某人。

忙活片刻,皇甫熠语声沙哑,柔声道,“老婆,我知分寸,你不用担心。”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致连城脸红心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瞧她红着脸,双眸闭阖,长睫微颤,抿着嘴儿不说话,皇甫熠低笑两声,道,“不说话,我就当你应了。”

……

一切结束后,某女浑身困倦,任男人抱往温泉池洗浴。

而后,躺其臂弯里美美睡了一觉。

待她醒转,暮色已然垂下。

“这往后的半年里,为夫不想再流鼻血,知道怎么做吗?”握住连城的手儿,皇甫熠话中有话道。

连城嗔他一眼,没有搭理。

刚刚他虽有纾解,但因顾及她和腹中宝宝,显然没有畅快。

“不说话,为夫就当你答应了,到时为夫需要时,你可不许反悔。”皇甫熠在她眉心爱怜地印下一吻,嘴角噙笑,悠缓道。“没羞没臊。”连城暗忖一句,道,“我饿了,传晚膳吧!”皇甫熠起身,二话不说,就朝殿外唤了声。

半个多时辰后,皇甫熠扶着亲亲老婆从殿外的花园中散步回来,关心道,“你晚膳也没吃多少,要不我亲自下厨再给你做些爱吃的。”连城摇头,“晚膳吃多对身体不好。”顿了下,她眉头微蹙,又道,“最近也不见杰克进宫来看我,也不知他在忙什么。”

皇甫熠笑道,“就他那副身体,没个一年半载,是很难完全康健的。”接住他的话,连城若有所思道,“他还在每天健体,修习武功心法?”皇甫熠点头,“是啊,每天忙忙碌碌,好似总也闲不下来。”

“他不知道万事都需要循序渐进吗?总想一口吃个大胖子,哦,还有,我不是有说过,让他不用急着办差,他近期该不会……”皇甫熠不等她说完,就笑着道,“杰克现在可是周家的长子,上有老小有小,他怎会让自己长时间荒废?再者,你短短时日就将他的官职往上提了两个品级,要是不见他做出些事实,又岂能服众?”

连城叹口气,道,“他真得多虑了,以他的能力,就算做一品官都没问题,更何况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前为灵月也做了不少事。”

“之前他是瑞王,现在他是周阳,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二人躺在床上,皇甫熠揽老婆大人入怀,语声轻缓而温柔,“你如今身子重,别想太多,他那么大的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连城将头贴在他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没有吭声。

轻抚她脑后的秀发,皇甫熠又道,“以杰克现在的身份,常进出宫,会在同僚中生出不少闲话,你总不会想让他面临那样的处境吧?”杰克现在是男儿身,现虽官居四品,但经常出入宫门,难免会惹来他人非议,这一点,皇甫熠心里明白,连城又岂会想不到?只不过,她每日实在无聊得紧,想多个人,多个熟悉,亲近的人在身边说话罢了!

嗯,还有,她其实有往旁的地方想过,那就是杰克多半是用忙碌,来遗忘一些人,一些事,但,真是这个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