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鞠躬感谢:所有赏推票的亲,介个……可以要几张月票么?

***——————***——————***

现下封王与楚同盟之约已毁,两家各自厉兵秣马准备开战,舞阳是绝计回不去了。

而原来靠河沿儿备的宅邸王夷吾又知道,且这人现在是投靠了霍廷逸,还是另有隐情还末可知,易阳亦是不能去。

思忖半晌,谢姜抬手扯扯九公子袖口,细声道:“我有话与你说。”

九公子垂眸。

谢姜小声吭哧:“那个……北斗母家在颖河岸边,先前我喜欢捕鱼种田,便让她……在颖河上游买了块地。”

九公子哼了一声。

就知道说出来这人会生气。

谢姜抬眸瞟他,一眼瞟过,忙低头做一付痛心疾首外加羞愧难当状:“现下地里种了粮……盖了房舍……还建了花宛,那个……接了祖父祖母……去那里也成。”

种了粮食建了房舍,还建了花宛子……以备卷铺盖跑路时有地方去么?

九公子勾唇,冷笑。

笑了两声,九公子忽然脸色一沉,抬手捏了谢姜下颌向着亮光处一扳,淡声问:“好阿姜,除了这处,阿姜还备了宅子么?”

有一处避避风头就行了,非要刨根问底么?

只是……这人做事一向喜欢追拫究底儿,既便现下自家不说,这人迟早也会挖出来。再者,眼下世事动荡难料,夫妇两个本应该同舟共济。

谢姜眨眨眼:“众人皆知河外贫瘠荒芜,其实……封国与陈接攘处那片乱石山是个宝地。”

河外圪地与陈邻界,封国之所以从来不派兵将镇守巡视,全然因为那里非但尽是石山石沟,更是赤地千里,压根儿没有水源。

这会儿谢姜忽然说它是宝地,九公子眸中光芒一闪,淡声问:“甚么宝地。”

谢姜眯了眯眼,不理会这个话碴,只嘿嘿道:“封国这边儿不说,趁陈国不知道,我已从其权贵手里买下千倾荒山。我们去那里也行。”

陈国千倾荒山,再加上封国这边儿近千里荒地……那块地无异已等同于一个小国。只是不是小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里是个两不管地带。

既然得了想要的。

九公子拇食两指一松,当下不理谢姜,只转瞬看了窗外吩咐:“备妥车马,即刻送夫人去颖河。”

听这人的意思,显然他要去寻王司马与老夫人。

谢姜忙又扯九公子衣袖:“走前我曾与北斗说过,若是听说封楚起了战事,便让她舍了易阳,引祖父祖母去颖河田庄。只是现下……不知道他们到没到。”

转了好大一个圈子才撂实话。

九公子眯了丹凤眼看谢姜,看了半晌,忽然勾了唇角,道:“依你……先去颖河。”

众人来时是分几批,这会儿要走,除了出外查探消息的铁棘东城梦沉几人,余下的仍同来时一样,分了三批出门。

颖河在妆南东,易阳地处妆南东北方向。于是九公子令远山赶了马车,点了东城新月随侍,先沿往东的官道儿走。

如此行了两天。

第三天午时。

远山扯了缰绳,小心绕过一处泥坑,只走不多远,看见前头,不由抬手顶顶竹笠,沉声道:“公子……前头这坑太大,马车恐怕不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