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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姜眼珠儿转了几转,等他转身要走时,忽然细声细气问:“夫主是不是要去崖顶?”

九公子脚步一顿。

这人头都不回,想必自家猜的不错。

谢姜扶了案桌儿坐下,想了想,细声又问:“夫主要上崖引开霍廷逸,对么?”

这句话虽然是个问句,然而因她语气太过软糯轻缓,且说话的腔调儿又无波无澜太过平静,因此就显出十分笃定的意味。

九公子没有转身,没有出声,亦没有动。

谢姜叹了口气,这口气儿她叹的有点儿……幽怨,有点儿无奈,更有几分感念世事苍桑,人生无常的味道。

九公子仿似呼吸一沉。

有门儿。

谢姜吸溜了两下鼻子,细声细气道:“只夫主莫忘了……大子,夫主走罢!”

“阿姜本来想说莫忘了你罢?”九公子转过身子,这人本来离车门只得一步,这一转身直接与谢姜脸对了脸儿。

两人对脸看了片刻,九公子身子往前一倾,食指指尖儿托了谢姜下颌,勾唇笑道:“阿姜这一番作态,是提醒我千万保重么?阿姜还是不信……罢了,等回来接你罢。”

说过这句,九公子转身吩咐远山:“守好夫人。”

远山头点的有如小鸡啄米:“是是!公子放心,仆一定……。”只他说了半截儿,九公子衣袖一甩,翩翩与他擦身而过。

“哎呦,公子……仆去准备篮子。”远山忙一溜小跑跟在后头。

两刻之后。

九公子上了崖顶。

藤篮甫一露出山崖,东城忙上前撑伞:“远山说公子受了伤,公子伤势……。”

“无碍。”九公子眸光一瞟周围,淡声问:“都备妥了么?”

山崖往东有二三十株腕粗的杂树,两人边说边走,一问一答间进了杂树林子。

上头树叶枝杈遮了雨,东城隧将伞合了:“依公子先前吩咐,要是曹初这边儿拦不住,梦沉又寻不来机会拿下霍廷逸,仆便放出风声……枢密使奉王令巡察河外……卷地……衍地并酸束四郡,现下想必四处郡守已听到信儿了。”说到这里,东城拿了伞尖儿一指前头“公子看……仆已备妥车驾。”

九公子抬眸。

七八步外停了辆朱漆四轮马车,拉车的四匹白马非但神骏异常,车身上更是流苏雕花,织锦垂帘儿,看起来尊贵华奢至极。

九公子上下略一打量,勾了唇角儿道:“嗯,用枢密使的名头,摆王氏嫡公子的谱儿,且看霍廷逸如何做。起行罢。”

“是。”东城上前抽了脚凳,待摆放妥当,便抬手扶九公子登车。

车上榻座儿案桌儿色色具齐,九公子懒洋洋倚了车壁坐下,吩咐道:“留下暗队,其他人依策行事。”

东城躬身略一揖礼,便扬声吩咐众人:“公子有令,起行!”当下一干人赶车的赶车,上马的上马,一刻不到,便仍循原路往官道儿去。

下了一夜暴雨,此时路上漫说商队,连个人影子都难看见。一行人便排开阵势,高阳铸与单衣前头探路,东城与凤台日晚并冯关四人,策马左右护侍了朱漆车驾。

其后铁棘又领了三四个仆役压阵。一行人浩浩荡荡沿着官道往西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