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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那谢娘子岂不是……。”话头儿在舌尖儿上转了几转,这人终是咽了下去。

既便他不说,九公子也清楚。

事到如今,赵洚身上的嫌疑已超过六七分。

谢姜此行无疑是与狼群共处。郚阳郡踞新都,走官道四百余里,倘走水路,则是沿河往西北先至樊地再经柇阳,而后才到新都莰地。绕了这么大一圈儿,相踞又何止千里?

但愿一切如这小东西所料。

九公子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子里便仍是一派平静:“尔等既然坐不住,就去沿途查探消息罢。”

远山与东城凤台对了个眼神儿,当下三人齐齐躬身,远山道“是,仆先去樵居见犟叔。仆等告退。”

房外落雨如绵如织,九公子看着三人转过藤花架子,方抬手掏出瓷盒。青色粉粉的小盒,托在他白暂的掌心里,显得愈发玲珑剔透……离的近了,好似仍有股淡淡甜香。

翻来覆去“研究”了半天花色香味,九公子方旋开盒盖儿,拿了麻布片凝神细看。

上头写道:由众“仆役”行止严谨,训练有素来看,这些人应是霍家所圈养的私兵。既然兵士在,至少霍伤一定上了船……。写到这儿的时候,好像有点儿拿捏不准,亦或是要引人注意,“船”字儿后头打了个小叉。

盯着小叉看了片刻。九公子摇头感叹:“能确定霍伤在,而不能确认霍家父子都在,是这个意思罢?”

自言自语问罢,九公子凝神思忖一会儿,便又垂了眸子往下看;

……霍伤出郚阳之后,大体有两种作法。一是令随行兵士沿途分批上岸,等大船行至地头儿。介时就算有人察觉异状。他早已“虫归大地”。

另一种作法是……与赵家船队同行至终途,再利用仆奴身份随车马队混入都城。至于此人混进去有甚么目的,公子向来算无遣策。这一层由公子来解。

看到“虫归大地”,九公子险些笑出声来,待再看下去,笑意便成了若有所思。

麻布片儿不易浸水。谢姜便写了正反两面。

看过了这面,九公子又翻过去看另一面。

这一面儿布片儿上写道:……针对以上两种。阿姜以为,不若公子做两手准备。其一,预先调派人手于沿河两岸设下伏兵,那位为避人耳目。必会分而撤之……公子正可命人抓了。切记毋要惊动他人!

这段末尾,谢姜划了根竖道儿。

“一竖……嗯,像是把长刀。下头有个小点,难道是……若惊动了他人。会有血刃之灾么?嗯,应当是。”猜测出这个“竖道儿”的含义,九公子凝神看最末两行字。

布片儿只剩下宽不足两指的空白,因此此处字迹不仅潦草,且只有指甲盖儿大。

针对第二种情形,阿姜只有八个字,“外松内紧,请君入瓮”

再者,此次不论赵家是“有意”还是“巧合”,阿姜均会同行。若中途有变……新月便会领人来见公子。

九公子看了第一句,拧眉思忖片刻,便转而看下一句。

“哗哗”雨声夹杂了呼呼风啸,愈发显得屋子极静。一片静寂中,九公子凝眸看了最未那行小字儿,竟然像是……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