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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前头打起帘子,待谢姜跨出门槛,便也松手跟上。两个人刚走到廊下,韩嬷嬷与寒塘,亦恰好出了西厢房。

韩嬷嬷迎上来裣衽屈膝:“娘子,老奴收拾妥贴了。”说到这里,抬眼看了谢姜,掖掖鼓囊囊的袖袋。

意思很清楚……“吊命参”在此,尽管放心。

“走罢。”谢姜弯腰提起裙裾角儿,当先出了迥廊。

夜色昏昏,庭檐下挂的两只灯笼,只照了门前一小块石板路。而远处,不光沉暗蒙蒙,更仿似有雾气淹笼而上。

在石阶上略一顿脚儿,谢姜便一声不吭……沿着石板路……往南狂奔。

等韩嬷嬷三个气喘吁吁追出来,只瞅见兵她绯色的衣袂,在藤花丛中一闪,转瞬间便没了影子。寒塘不由咂咂嘴巴,扭脸去看暮雨,暮雨则眼巴巴去看老嬷嬷。

三个人一时有些犯傻。

宽衫大?,又是裙长曵地,自家娘子竟然跑的这样飞快。

起了风,路两边的藤花树、栎树,“扑簌簌”一阵子摇晃。韩嬷嬷悚然醒过来神儿,顾不得四周黑漆漆一团,低声道:“快,快去新雨楼。”

不怪老嬷嬷着急,谢姜前头去了新雨楼,“吊命参”却还揣在她怀里。

要是耽搁了二夫人用……。

韩嬷嬷顾不上找灯笼点火把,左手扯住暮雨,右手拽了寒塘:“快!快。”。三个人跌跌撞撞又往新雨楼赶。

老嬷嬷领了两个丫头在后头紧赶慢赶,这边儿谢姜已上了新雨楼庭门下的石阶。院门外没有人,推开门扇儿,院子里亦是空空落落。除了风吹竹林的“沙沙”微响。院子里一片静寂。

不仅静寂,仔细看过去,南边的新雨楼,北边的藏书楼。屋子里廓檐下,更是沒有一丝丝光亮。

谢姜心里升起股不详来,提起裙裾跨进门槛,左右看了两眼,到处黑呼呼一团。不由细声唤了一声“阿父……。”小心唤了这句,便看见东边寑屋里灯光一闪,谢怀谨低声道:“胭脂么?进来罢。”

“阿父,阿娘她……。”

知道人在寑屋,谢姜便一溜烟儿上了南边的迥廊。到厅门处刚要抬手,门帘儿由内掀了起来,谢怀谨一手挑了帘布,另只手端着银莲底座儿的灯盏,缓声道:“你阿娘在榻上。”

“嗯。”谢姜顾不上与他说话,径直越过他往内室去。

等谢姜进了寝屋。谢怀谨方端着灯盏跟在后头,看情形,竟像是特意打了灯给她照亮。

谢姜没有注意这些,她扑到榻沿儿,俯身去看二夫人。

昏昏光线下,二夫人眼睑微阂,仿似睡熟了般。

“阿父,且往近处来些,阿姜看不清楚。”性命攸关之际,谢姜哪还管谢怀谨怎么想。细声说了这些。便掀起绒被,伸手去抓二夫人的手腕。

气息若有似无,脉来忽迟忽数……显为气血已乱的死脉之像。

给二夫人重又盖妥绒被,谢姜垂眸思忖片刻。回身看了谢怀谨道:“阿父,阿姜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说?”

依照正常小娘子的作法,碰到这种情形,不是扑上去嘤嘤哭泣,就是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要做甚。

从谢姜扑上去探脉,到此刻脸容平静。思绪清晰说出这些……,谢怀谨先是诧异,而后瞅了眼二夫人,眼中便透出几分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