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大军继续一路向北,过了绥德就是米脂县,闯王李自成的老家。在这里,王志遇到了王子顺的残部。

王子顺在绥德时因为不安分想要复反,被洪承畴诱杀了,因为要对抗王志大军,洪承畴并没有派兵追杀王子顺的残部,所以他们向北跑到了米脂,打算去投靠北边的一些流寇,但在米脂就被王志大军追上了。

结果自然不消多说,这些连官兵都打不过的流贼自然不可能是王家军的对手,称得上是触之即溃,杀了这些铁杆流贼后,王志继续一路向北,这回连米脂县城都没打,因为他不打算在这里驻军。管理偌大的榆林卫需要大量人手,以他手下剩下的几千人,不能再随意分兵了,不然到延绥镇手下就没人了。

继续向北,大军进入葭州地界,第一站是葭州城,今佳县地界,因为这里的大军都被洪承畴召集到绥德去了,所以并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反抗,只是用任意门把一个营的兵力送进城里,就轻松打开了城门,文武官员尽皆被擒。

仿照对待绥德的法子,王志先查抄了此地的粮商大户,在这里留下了四个连的兵力后,继续一路向北。

出了葭州城直辖地界就是神木县,可刚到神木县,王志又遇到一股明军,总计有五千余人,还没弄清楚对方是何方神圣,王志就直接下令进攻,反正他们不可能是自己人。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或者说不应该称之为战斗,而是一面倒的屠杀,敌方的明军将领还是有些本事的,又是大炮又是战车的,不过对上王家军这群开挂的,也只能跪了。

等打完仗,敌方主将被俘后,王志才知道他们是哪支部队,他们是杜文焕所率去府谷县打此时最大一股流寇王嘉胤的部队。不过在神木县就遇到了王志,然后跪了。

杜文焕这个人,王志知道,这个时期的陕北。明军体系中,能让王志记下名字的只有三个人:杨鹤、洪承畴和这个杜文焕。

杨鹤是因为官大所以能被王志记住,洪承畴是因为以后官会大,只有这个杜文焕,他是个武官。官不是很大,算是名声不显,但他的功绩足够让王志记住他。

杜文焕,历延绥游击将军,累进参将、副总兵。万历四十三年,擢署都督佥事、宁夏总兵官。延绥被寇,文焕赴救,大破之。明年,遂代官秉忠镇延绥。屡败寇安边、保宁、长乐,斩首三百有奇。西路火落赤、卜言太惧。相率降。沙计数盗边,为文焕所败,遂纳款。既而复与吉能、明爱合,驻高家、柏林边,要封王、补赏十事。文焕袭其营,斩首百五十。火落赤诸部落攒刀立誓,献罚九九。九九者,部落中罚驼马牛羊数也。已,沙计又伏兵沙沟,诱杀都指挥王国安。纠猛克什力犯双山堡,复犯波罗。文焕击破之,追奔二十余里。当是时,套寇号十万。然其众分四十二枝。多者二三千,少不及千骑,屡不得志。沙计乃与吉能、明爱、猛克什力相继纳款,延绥遂少事。

天启元年,再镇延绥。诏文焕援辽,文焕乃遣兵出河套。捣巢以致寇,诛部大恨。奢崇明围成都,总督张我续请令文焕赴救。至则围已解,偕诸军复重庆。崇明遁永宁,文焕顿不进。寻擢总理,尽统川、贵、湖广军。度不能制贼,谢病去。坐延绥失事罪,戍边。七年,起镇宁夏。宁、锦告警,诏文焕驰援,俄令分镇宁远。崇祯元年,录重庆功,廕指挥佥事。三年,陕西群盗起,五镇总兵并以勤王行。总督杨鹤请令文焕署延镇事,兼督固原军。数败贼,贼亦日益多。会山西总兵王国梁击王嘉胤于河曲,大败,贼入据其城。

杜文焕的功绩,多体现在抗击鞑虏、镇压叛乱上,官路也是起起伏伏,多次身居高位,也多次被罢免,但一旦有贼乱,朝廷就会想起他,起复他,也是对其能力的一种肯定。这种人,就属于王志认定的有能力的人。

如果说王志招降洪承畴的**指数只有一的话,那么招降他的**指数足足有五这么多,所以双手被反绑着的杜文焕一被压进帐篷,王志就立即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对左右道:“还不快给杜总兵松绑,再去搬个凳子来。”

——杜文焕此时的职位,差不多就是代总兵的样子,在陕北地区,他是武官之首。

听到王志的吩咐,压着他进来的士兵忙给他松绑,不过还是死死盯着他,担心他做出什么冒犯的举动。

被松了绑,杜文焕先是活动活动了筋骨,而后才是在士兵搬来的凳子上坐下,盯着王志:“不知阁下是二王中的哪一位?”

所谓二王,是当时的人对明末农民起义前期最大的一股流贼王嘉胤部的称呼,王嘉胤部是此时陕北地区势力最大、名声最大的流贼,最先起义的白水王二也率众投奔了王嘉胤,所以他们就被合成为二王。

杜文焕部和王家军相遇之前,双方的探马早就发现了彼此的存在,王志北行的目的就是消灭一切非己方的武装力量,发现这么一股明军自然是主动迎了过去;而杜文焕见王家军里挂着的是王字旗,以为是“二王”的队伍,也直接迎了过去,才会有后来双方的遭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