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和颜栩说起白玉环的事,心里还琢磨着颜栩会不会认为她是杯弓蛇影,毕竟南阳郡主和睿王府很少走动,且,以南阳郡主的夫家今时今日,也没有什么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颜栩很认真地听完她的话,然后想了想,这才道:“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和你说,原是想等你长大再说的,可现在来看,还是告诉你为好。”

玲珑差点气得昏过去,什么叫等我长大再说,我嫁给你四年了,女儿已经两岁了,你现在说要我还没有长大,那女儿是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

她狠狠剜他一眼,嘟着嘴不理他。

颜栩却已经招呼乳娘进来,抱了丹丹出去。

可怜的丹丹这么快就被爹娘遗弃了,最让她伤心的是爹娘的表情竟然是一致,就好像她早就应该被轰走似的。

所以她没敢哭。

爹娘神情一致时,哭了也没用,白白浪费力气。

颜栩和玲珑都没想到,丹丹今天竟会这么乖,一声都没哭,任由乳娘抱着出去抓锦鸡去了。

颜栩没有说话,重又脱鞋上炕,挤着玲珑靠坐下,长腿伸直,舒服地靠在迎枕上。

见玲珑没理他,他便把脸贴过来,紧紧贴在她的脸上:“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气,我不就是用错了一个词啊。”

原来他知道啊。

玲珑呸了一声,颜栩见她吭声了,就笑着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坐在我马背上的小东西。”

玲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扭过脸来,轻吻着他的嘴角,颜栩忽然发现,他今天可能说不出那件事了,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把她推倒。

可玲珑也只是亲亲他而已,接着便伏在他的腿上,低声道:“王爷,那我现在长大了吗?”

颜栩失笑,勉强忍下心里那团火,柔声说道:“大了,长得很大了......”

玲珑问道:“那就说吧。”

颜栩气得不成,在她那圆润的脸蛋上捏了一把,才道:“当年我从福建刚回来的时候,在外面遇到南阳郡主的儿子,一言不和就把他的人给打死了。”

南阳郡主的儿子出名的顽劣,想不到他还曾惹上颜栩。

玲珑来了兴趣,继续听颜栩说道:“我原是不知道他是谁的,也没想在大街上惹事生非,令父皇不悦。可他却急着自报家门,我听说他是南阳郡主家里的人,这才让人把他的随从给杀了。那时我就想这小子一定不肯善罢甘修,说不定还会闹到父皇那里去,所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免得平白落个欺负人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