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才知道,在那个雷暴天,我们一共屠杀了四十五名警察,这是上海解放以来被当街杀死的警察人数最多的一次!而我们则无一伤亡,街面的战斗吸引了警方的全部力量,那辆丰田面包车却在第一时间在陆家嘴的一个大仓库中,被强力消磁(一种对付跟踪器的有效方法,这里不便细写)后秘密换上了四辆吉普车分头拉走,那辆面包车在事发一个月后才被找到……

聂风在当天就被释放了,在莘庄的一个破旧的出租屋内被发现,他一句话也没有对警方讲,当天就带着两名惊魂未定的秘书转道香港回了台北。

一千两百万美元到手之后,我将参加行动的弟兄全部放了三个月的大假,每人分了五十万元人民币,这是他们干上一年也拿不到的数目。

四海帮全体停止了一切活动,我们将古北的三个别墅全部买了下来,经过讨价还价,一共花掉了两千四百万元人民币。如果在平时,转手就给他抢回来,可是现在不行了,整个上海滩一片肃杀的阴云,盖子们发疯了,地毯式的摸排、搜查,我们一动也不能动。

这天中午,我在二号别墅跟邢军、赵铁柱还有吴帅在喝酒吃饭,吴嫂烧了七八个好菜,喝的是安徽名酒古井贡,八大名酒之一,喝起来很爽。外面还是阴雨绵绵,这段时间据说是受太平洋的一个热带风暴的影响,上海将持续半个月的阴雨天。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我特别喜欢江南的阴雨连绵的天气,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上海人反倒觉得烦,我却从心底里喜欢。

这一段时间,所有弟兄的武器全部上缴了,任何人不许带刀枪出去,好多都放假回家去了,留下的也无所事事,晚上就是泡歌厅、桑拿洗浴。

看到窗外稀稀落落的小雨下个不停,我突然兴致大增,一口干了杯中酒,对他们几个说:“你们继续啊,我出去遛遛!”

邢军不解地看着我道:“阴天下雨的,你出去遛遛?还不如就呆在家里喝点小酒,等下凑四个人打麻将……”

我笑道:“你们玩吧,我走了,我去后街看看俺媳妇去。”

邢军笑了,道:“还是有媳妇好啊,行,四哥,戴小强和黑豹都让你给撵回家了,要让不吴帅跟着你吧?”

我摇摇头说:“不用不用,太平盛世的,我自己打车,雨天,又喝酒了我也不*了,今晚不一定回来了,有事电话联系。”

走回到我的卧室,我挑挑拣拣,选了一件米色的休闲西装上衣,里面穿了一件黑色套头短袖紧*恤,下面一条鳄鱼的黑色西裤,脚上换一双黑色的意大利皮鞋,腰间一条鳄鱼皮带,头发随意梳弄了几下,看上去就是个大帅哥的感觉,同时又具有几分成功男士的潇洒与稳重。检查了下各种证件,现在盖子们满城疯狂搜查,看谁不顺眼就拉过来搜身、检查证件。

我只带了江涛的身份证和大齐集团副总裁的工作证、驾照。而将另外几张身份证、驾照和警官证都放到卧室藏好,武器一样也不敢带,倒也清静了,身上少了那二斤半的铁,走路都轻快了许多!带了钱夹子,里面放上三千块现金和两张银行卡,又拿了一包三五烟,想了想,将大卫杜夫响铜打火机也装到西装上衣的口袋里面。

下楼到一楼大厅,几个弟兄在打牌,看见我都说:“哇!四哥好酷啊!”我笑笑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不大不小,稍微感觉到一丝的凉意。我信步走在午后阴霾的天空下,古北别墅区里面静悄悄的,只有稀稀落落的雨滴发出些滴答的雨声。在别墅区的门口外边,停着几辆等客的出租车。

我却不想乘车,就想这样在雨中信步走着,路旁几个匆匆打着雨伞走路的人不解地朝我看上两眼,我才后悔为什么不打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