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当时那个队长是什么反应,我的动作已经全部是下意识的,打开保险,把扳机卡在单发点射上,拉动一下枪栓,同时端起枪对准了那个队长。

“起来!快,脱衣服!”我紧张地向队部窗外看去,中午时分,烈日骄阳下,没有一个人影。

那队长迟疑地脱着警服,我急了,用枪管一顶他的前*喝道:“快点!你他妈的快点!”

警衬和警裤脱下来了,我伸手从墙上摘下一副手铐道:“你,在那个椅子上坐下!”他听话地坐下,我上前用枪顶在他的头上,他有些发抖,我把他的手和椅子靠背穿铐在一起。

我这才放下枪,脱下自己的囚服,把警衬和警裤换上,又拿起大盖帽带上,我照了一眼镜子,还真是威风凛凛的一个年轻的帅警官!

那个被我反铐在椅子上的队长说道:“何生,你这样是跑不出去的!”

“你给我闭嘴!”我突然扑上去挥起冲锋枪砸在他的后脑上,那可怜的盖子闷哼一声脑袋耷拉下来,估计是砸昏了过去。

我看看队部内,拉开几个抽屉,里面有几百块钱,我揣到口袋里,在警裤的后屁兜有个皮夹子,里面有五百多现金,裤兜里还有个手机,我全都带上,最后拿起挂在墙上的一个警服上衣外套,把折叠式冲锋枪盖上,拎在右手,我的手指扣在了扳机上,随时可以击发。

接下来就看我的运气了,我拿起桌子上的一包红双喜香烟,掏出一支点上,把一包烟和打火机装进上衣口袋,我左手夹着烟抽着,就走出了队部外面的门,我没有忘记把队部的门锁上。

外面,骄阳似火,我叼着烟,压低了大盖帽的帽檐,大摇大摆地从四队车间前面走过,我的耳畔轰鸣这熟悉的机器声响,我头也不回地径直朝监狱的大门走去。

监狱的大门紧关着,旁边有个角门,里面是门岗的小屋,从那个小屋可以到接见室,从接见室就可以直接出到外面,我不知道我怎么可以知道得如此清楚,一切都好像反复演练过的一样。

我甚至抬头看了一眼大门旁的岗楼,上面的武警一动不动第端着八一杠突击步枪站着,他太高,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主意我,反正,他是我的第一个目标,必须干掉他,他手里有枪,他可以控制很大一片范围。

来到角门,距离角门三米远,那里有一条黄色警戒线,犯人如果越线,上面的武警可以无需请示和示警,可以直接开枪击毙。我毫不迟疑第走了过去,伸左手推开门,门开了,里面两个盖子在值班,抽烟聊天,看到我进来也不理睬,我径直走过去,到了接见室,空空荡荡没有人,再过一个门就是外面的世界了,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我几乎跑了起来。

我推开那扇门,前面还有一扇门,我再推开,前面还有一扇!而且是铁门,我无论如何再也推不开了!

我急了,一把甩开了搭在冲锋枪上的衣服外套,双手端起冲锋枪,狠命扣动了扳机!“啪!啪!啪!”我连开三枪,我大叫起来:“让我出去!”

我被自己叫醒了,我满头大汗淋漓,原来这是一场梦!

“你喊啥?你要出去?嘿嘿!小东北做梦都想出去!”我脚下方的孙胜天自言自语道,我紧张地看看其他人,都在熟睡中,有几个还在打呼噜。

我看了一眼手表,才一点钟,我翻了个身,脸对着墙,再也无法回到梦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