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忍着不喊出来!疼、麻,钻心地疼啊!我拼命想象着我出去以后,是如何冲进蔡中的家中,然后把他们全家都扒光了绑起来,就用电警棍电!电!一直电死他们全家!再用菜刀剁碎了从马桶冲下去!奶奶的!这样一想,头上居然没有那么疼了,我甚至可以笑出来!

哈哈!嘎嘎!我笑出声来了!

蔡中突然抬起一只穿着警用皮鞋的脚,狠狠地蹬踏了我的光头一记,我一下子嘴啃地,牙齿将嘴唇磕破了。

“电你你还笑,电舒服了是不!”说着又是一脚!我操!我他妈的大概是抱着他们家的孩子跳过井吧,干嘛对我这样狠?

狱卒三年当诛!这话可真对呀!我必须出去,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个姓蔡的狗全家碎尸万段!

结果我就一直笑着,笑得到最后,蔡中有些不敢在电下去了,一把拉起我的脖领子,我的嘴上、鼻子上都在流血,滴滴答答的……我就一直那样看着他“嘿嘿”傻笑,他觉得我的神经出了问题,连忙喊王胜过来。

“王胜,你带他去厕所洗洗,喝点水给他,下一个,过来!”下一个,下一个就是宝宝,我看到可怜的宝宝,腿都软了,估计快吓尿裤子了。

王胜把握架到厕所,一路上干活的老犯人都抬头看,我就脸上挂着笑容的一脸血糊糊的样子,老犯人都唏嘘道:“这也太厉害了,蔡中把这孩子给打傻了!”

里面管现金叫做“纸头”,也对,不就是一张纸吗,纸里面最好的、最牛的纸就是人民币了,所以叫“纸头”。那天,偷偷在车间把那张“纸头”塞给小北京,小北京问我:“你丫邮包来了进了几张‘纸头’啊?”

我小声说:“操!也没几张!”

“没几张是几张啊?”他追问道。

我说:“就、三五张。”

“三张还是五张啊,靠,我又不抢你的,我是问清楚了好跟师傅定货。你这一张先给我,剩下的什么时候拿来?”他拉着我的衣袖蹲在他们工段的流水线后面。

我心里说,你丫这么急吼吼地可不就是要抢的架势吗。嘴上说:“就三张吧、也没敢细看!”

他说:“这样,迎客松就是一张‘纸头’一条了,我收两盒手续费,你到手八盒,黄山也是这个价。”

我说:“太少了,有没有便宜的,能冒烟就行的。”

“便宜的,有啊,大前门,一张‘纸头’两条,我一条收你一盒,你得十八盒,咋样?”他说道。

我想了想道:“行啊,就大前门了!”

“好!三天之内搞定!别的买点啥不?二锅头,二两半小瓶的一张‘纸头’三瓶,青岛罐啤,一张‘纸头’五罐……”小北京板着手指头给我介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