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行了,别说了,那个东西我还真就是不懂。”

张伟说:“你在外面真的没有吸过白粉吗?”

“没有,真的没有碰过那玩意儿,怎么?”我如实地回答他。

“没什么,没碰过最好,我尽管手里有那东西,可都是做生意的,自己不吸,手下也不让他们吸,一旦沾上就没人性了。”张伟打了个哈欠,他也说困了。

我说:“你小子把我的兴致挑起来想睡了,不行,接着讲,白粉怎么回事?做什么生意?”

张伟笑了,说:“我的案子还早呐,想听我的故事,以后有的是时间,睡了睡了。”说完就翻身睡去了。

我一点也没法睡,一闭上眼睛就是两条白花花的身子,凸凹有致,峰高水深。

两个美女光着身子在我的眼前跳舞,两条软润柔美的*向上踢开,*深处的幽密之处水泽闪烁,我扑上去抱住一个,另一个却跑开了,我去追上那个,这个又远去了……

我是被铁栏外的劳动叫醒的,劳动在说:“起床了、起床了!”

我晕头晕脑地坐了起来,房间里的十三个人陆续起来,张伟说:“刚他妈的睡着,唉!苦死了,苦死了!你们几个新户头,动作都他妈的快点!别磨磨蹭蹭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张伟刚喊完,后边已经打上了,小黄和阿力两个正把肖大鹏按倒在破棉絮上狠锤着。

我说:“行了行了,快点叠被子,晚上再搞路子,快快,马上开排头了!”

果然劳动跑过来喊:“排头开起来!排头开起来!”

大家手忙脚乱把被子叠好,各就各位开起了排头,老吴管教就已经巡视到了外面监房前面,老吴站下了,看着我问道:“王辉,这几个新户头还听话吧?”

我挺了一下腰板说道:“报告吴管教,都很听话!”

“那就好,有哪个不听招呼捣蛋的就报告!明白吗?”老吴管教说完就向后走开了。

实际上,管教经常会当着大家的面这样和排头说话,那意思再笨的人也听得懂,那就是管教在撑排头,不听从排头的就没有好日子过!

我旁边的高亮歪头对我说:“老大,你们这边还真厉害,弄得跟真的似的!切!”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妈妈的,这是还没服啊,叫板,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的大脑快速运转着,我不能伸手打他,吴管教刚离开不远,尽管管教很撑排头,但是排头也得拎得清,不能当面给值班管教找麻烦,可是我听了他这样挑衅的话也不能无动于衷,我必须做出反应。

我笑了一下小声说:“你别‘切’!等下就让你哭!开完排头就接着收拾你!”

高亮伸手摸了摸脑门上的一道深坑,那是他顶一上午铁杆的结果,要好几天才会消掉,依然斜着眼睛看着我说道:“你们人多算什么本事?敢不敢单挑,一个人打趴下我,我就服你,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要是不敢,就给我关掉!别在这儿充大瓣蒜!”

我马上说:“行!开完排头我们后面梆部上见!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开排头!”

我觉得我也该证明一下我自己了,那个张伟、孙飞好像对我都还不够尊敬,也许他们觉得自己是流氓,根本就没有看得起我这个“过江龙”!

我得露两手给他们看看,我这个排头绝不是完全靠管教撑起来的,嘿嘿,那么这个高亮正好撞倒我的枪口上,我正缺个靶子。看上去他个子比我高,人比我威猛一些,但是真正动起手来会怎么样?谁知道呐?

早上刚一进监房的时候是张伟把他打倒了,也可能刚进来还不大适应,也没见他还手,现在他斗胆公然和我这个排头叫板,应该是个能打的家伙,哼哼,如此最好,我可不想和一个面瓜对阵。

很快下午的排头就结束了,孙飞在后面点了三个开排头不标准的新户头,让他们坐到前面继续开排头,叫小黄看着他们。

我拍了高亮一下,就朝后面梆部走去,我感到高亮跟在我身后。我对孙飞说:“昌好毛(望风)!我和这家伙单挑,别人谁也不许插手,我输了,他就是排头,他输了,以后梆部归他!”

孙飞和张伟他们听了都一愣,马上相视一笑,张伟说:“好好,你们开始,我们走圈挡着你们。”说完就招呼大伙起来走圈。

在后面靠近梆部的地方,我回身站住,眼睛盯着高亮说:“来吧,哥们!谁也不许叫,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