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海洛因”是从吗啡精炼出来的,经过乙酰化、盐酸化,然后提纯、增白,成为又轻又细的白色粉末。我这次赶到兰州就是来接运这两千克毒品的,要知道,别看区区两千克,一旦运到上海,经过加皮子,马上就可以膨胀出几十倍的量来。所谓加皮子就是在海洛因中加入乳糖、滑石粉、可可粉等,目的是增加重量。

做毒品的风险确是无比巨大的,刑法关于对买卖毒品死刑的界定起步只有五十克,也就是说理论上讲只要买卖毒品的数量在五十克以上,就可以判处死刑。运输毒品也是重罪,十年起步。

高风险伴随着高利润,一个带毒的,只要把毒品从兰州带到上海,每克最少可以赚三十块钱,象我这次带两千克,运费就可以赚六万。

我知道,在这条路线上,每天都有人在挺而走险,就是因为赚钱太容易、太快!一周一个来回,一个月跑四趟,运费可赚二十四万,一年干十个月,毛利二百四十万就赚到手了,呵呵,比做什么生意来的都快。

到了兰州的当天晚上,我趁小青洗澡的时候和对方联系好了,约在宁夏红交接,利用宁夏红的礼品盒包装封闭的特点,将事先准备好的装了海洛因的两盒宁夏红给了我,四瓶宁夏红也就是两公斤,正好四千克,所以小青拿看礼品盒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里面根本不是酒,而是毒品。

在兰州玩了两天,我们买了兰州到上海的火车软卧车票,我们大摇大摆地从贵宾室上了车。我们的穿戴就象一对旅游的恋人,没有引起任何怀疑,要知道,兰州火车站的安检非常严格,稍有可疑就会被拉过去盘查,所以我刻意买了软卧车票,相对安全。

其实,运货拼的就是心理素质,小青完全不知情,她自然不会紧张,自己是老练的游击队员了,更没有问题,我们一路谈笑风生,吃吃喝喝地就回到了上海。

在上海新客站出站口,我看到几个警察在查身份证。一个老警察站在出口中央,手不停地指向出站的人流,指到谁,谁就到一边的警察那里交身份证,有两个女警拿着验证机在扫描身份证号码,如果是假的就会警报就会响。

上海是个典型的以衣貌取人的城市,我们俩个虽然穿着休闲装,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都是名牌,结果,我们象没事儿人儿一样从警察面前打打闹闹地走了过去。我注意到那个老警察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什么地方有些不对?我脑子里闪过一丝的紧张,太顺利了这趟运货,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也许是自己太多虑了。

出了新客站南广场,我在出租车上给黄燕打了手机,运货的规矩就是一旦货到目的地,立马就要脱手,交给下家,黄燕就是我的接货人,她往下怎么运作我就不用操心了。

“黄姐好!我是大军,我们刚刚下车,现在去哪里见你?”我说。

“到了就好,这样,你们去九江路的沈记,我在楼上包房给你们接风!”黄燕告诉了我见面的地点。

我向出租司机报了要去的地方,摇下车床,点了一支三五烟,心里一下子踏实了许多。

在沈记的包房里,我见到了老大的上海女人――黄燕。

黄燕是地道的上海女人,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凸凹有致的身材,精雕细刻的五官,白皙细腻的皮肤,给人的感觉是高贵、精致、性感,然而又拒人千里之外。听二哥说,这个女人不寻常。能把老大拿下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

“大军,给姐姐介绍介绍呦,这小姑娘长的老清爽哦!”黄燕一口上海普通话,那种让男人骨头发酥的吴侬软语。

我咽了一口唾液,“啊,黄姐,这就是和您提到过的严小青。”我又对小青说:“小青,这是黄姐,叫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