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被笼络的爪收毛顺的,安安心心在老宅住下了。凌子烈却从此夜夜抱枕头,勤奋的只能拿工作来填补。

以前白天忙得四脚朝天,就盼着晚上回去,酥香软玉的把娇妻往怀里一搂,再多的辛苦都觉得不在话下。而现在,没了那份福利勾着,白天忙什么都感觉心不在焉。

小东西还真是没良心呢,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不甘不愿恋恋不舍。在那边被伺候的舒服了,立马就将他抛诸脑后不闻不问了。这都几天了,母凭子贵盛宠正浓的某人愣是一个电话都没有,连安慰性质的短信都不给他。

一分一秒盼下来,凌子烈竟然堵着气固执的坚持了三天三夜。她不理他,他也犟着,不理她!

这天,他实在是心里抓挠的厉害,终于熬不住在临出差之前,借着想儿子的由头,驱车去了老宅。借口他都想好了。

想儿子。

纯属想儿子了!

秋日下午的阳光依然烈,却并不燥。田小萌正坐在花厅的竹阴下和另一个与她几分神似的女孩学勾小孩子的猫头鞋。

算算日子,这三个小家伙出生的时候,正值冬日呢。暖暖可爱的猫头鞋正可以穿。

女孩儿的手到底比她巧几分,闲聊的功夫便勾了出一只呆萌的小猫脸来。田小萌看着,连连惊呼:“呀,太神奇了,怎么勾的,你教我?”

她依然是那副什么情绪都藏不住的样子。

裴星被崇拜,笑的眉眼更开。别说,这样一笑,倒和田小萌更加相像。凌子墨掩在这簇斑驳的竹影里,将二人的神态看得清清楚楚,心里顿时混混沌沌的复杂极了----几分难舍,几分落籍,几分忧伤,几分煎熬……还有几分明明白白的愧疚。

这情绪,因她,也因她。

不经意的一声轻叹。

裴星敏锐,一耳朵就听到是他。笑着向田小萌告状:“大嫂,有人在偷听我们说悄悄话呢,好没羞。”

田小萌正学得起劲儿,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问:“谁呀?”

裴星看着凌子墨若隐若现的身形,故意抬高声音说:“谁呀?这么没羞没臊偷听女孩子说私房话?”

凌子墨被这笑吟吟的声音一提点,转回神来,提步从竹影里走出来,手里托着一盘精致的水果。

“哇,有好吃的诶。”裴星故意将眼神锁定在那盘水果上,并不敢直视凌子墨的目光。她知道,此时他的眼里没她。不光是此时,她的下意识里觉得:但凡有身边有这位“大嫂”的存在,凌子墨的眼里都是不可能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