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的不是这个。他们不动,便不是好消息啊!”秦占墉动了动,换了个姿势,依然坐着。

秦岩有些无奈的微叹:“爸爸,您一定要这么做吗?”

“自古功高容易镇主,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秦占墉说着又端起了旁边已经熄灭了的烟斗。

秦岩忙找了火柴来,划亮一根,帮他点上:“可我们并不是他们的主人。”

“不,必须是!”秦占墉依然固执。

“爸爸……”秦岩极其无奈的叫了他一声:“为什么您要这么固执,我们这一代早不是您当年的时候,您没必要用这种独裁的方式来得到您想要的一切。况且,我自认为我有能力,让他们为我所用,而不是非要使用这种暴力和见不得人的手段!”

“见不得人?”秦占墉面露惊怒之色。他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赞同自己的做法,却不想他竟不齿到这种程度。

“难道不是吗?”秦岩誓要与他理论清楚似得,摆足了姿态与他针锋相对:“那我问您,那个执行你命令的安姓记者是什么人?”

“远道来的客人?”

“客人?”秦岩不屑的一紧双目,冷笑出声:“那您猜,如果她知道她的父亲是折在您一手布置的局中,她还会不会还如现在这样,心甘情愿的为你所用?”

“放肆!”秦占墉已经有好多年没这么暴怒过,他虎一样的大掌拍的纯实木办公桌面台极不淡定的震了许久,桌面上的笔筒似乎都被弹起来老高,又落下,发出惊悚的“嘭……”声。

秦岩临桌而立,从小见惯了他的暴脾气,却也不怕。只是心里微寒。

一年前,凌兆乾用生命,几乎向他乞讨:还望您看护凌于白宋四家。

而他那句“那是自然”还响在耳际。如今却要覆手将他应下的承诺撕碎。

秦岩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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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想不通的还有于伯雄。

遣散了晚辈们,他一个人呆坐在书房。把从黑账爆出来之后所有事情的细节想了个遍,他得到一个可怕的结果。

想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竟然是一向相生相傍的秦家。

自己身体的缘故,他已经多年不曾抽过烟,而此刻,书房内却烟雾缭绕。

其实在凌子烈将宋斐母亲的档案摊出来给大家看的时候,他派出去的查证的人已经传回消息:宋呈祥曾经在宋斐母亲的墓地见过一个人。这个人在墓地访客的登记簿上登记的是“众禾先生”

众禾----拆解开来,重新组合起来,恰恰是个“秦”字。

顺着这条线查下来,得到的结果,就是如今摆在面前的这个: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的-----宋呈祥竟然是秦占墉的妹婿?

毫无疑问,宋呈祥这么多年伪装的很好。以至于直到现在,于伯雄想起来,他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笨的只能靠着凌兆乾,才能让公司有所发展的“猪头三”形象。

于伯雄想着,忍不住爆发一声情绪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