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不管他又不忍。问了她又不说。

凌子烈忽然提步挡到她身前,逼她无路可走。

“闹够没有?”他怒问。

这怒火,来的莫名其妙。可他真的是被她给逼得----束手无策。

“我醉了,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她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与他正面交锋。

“先把话说清楚!”

“有烟吗?”

“田小萌,你到底想干什么?知不知道你这种表情这个态度能把人直接逼疯?”他咬牙切齿。

“我想要我的孩子……”田小萌被他的话逼得没了退路,一抬头,脱口而出。

那眼神里慢慢聚起来又缓缓流淌着的,何止恨?

凌子烈的表情和动作,像是瞬间被这冰冷的空气冻住,僵在那里。

“……凌子烈,我要我的孩子。”她冷冷的又重复了一遍。

凌子烈记忆里那道明明被封死的阀门突然被一股洪流瞬间冲破。

忧伤,逆流而上。

他只觉得他的心被铺天盖地的酸涩淹没,让他无法言语,不能呼吸。

人类“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劣根性真的好可怕。田小萌想:虽然她在极力掩饰极力克制,可她不得不承认,刺痛了他,她竟然有那么片刻的舒心。

是因为平等了吗?她在心里对自己冷笑。

自此,两人再也无法交流下去。只那么无措的,无语的,注视着对方,分立寒风之中。

于是,寒夜里,明明是面对面站着的一双人,月光拉长的却是两个孤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