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田小萌,你再傻,也该知道这世上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吧?明之不可为而为之,是之为蠢;明知不能为而为之,是之为罪!

你说她那是蠢,还是罪?”

凌子烈之乎者也说了一大堆,越说表情越严厉。

田小萌自知自己又挑起一个自己不太擅长的聊天话题,忙挣扎出他的怀抱,假装听不见,去厨房拿了碗筷。

凌子烈说完便知道这些过于深奥的话,对于她来说,可能消化起来有点困难。就着餐桌坐下,换了个角度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你会再次被她利用而已。”

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田小萌已经不悦,他还敢趁机说那么多晦涩难懂的古文来嘲笑她的智商?

田小萌越想面色越沉,忍不住小声嘟囔:“她现在也不过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我就是想接她出来一起住,尽尽孝而已。你干嘛给我之乎者也扯那么一大篇。”

“又犯傻?”凌子烈接过她递来米饭,掀眉嗔她一目。

“孝敬我自己的妈叫犯傻?”田小萌也不看他,只顾一句不落的反问。

“你明知道我对她没什么好感!”

“我一开始对你还没好感呢!”

“嘶……”凌子烈没了耐性,提起赵桂香,他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不舒服,还想接她出来一起住?简直做梦!

可他哪里想得到,田小萌的本意只是想问问:如果我是于伯雄的女儿,你还会如今天这般疼爱我吗?

女人的思维,果然是曲线的啊。

绕的这么凌乱,凌子烈该修炼多少只火眼金睛才看得清楚啊?

田小萌扰乱视线成功,成功的把凌子烈的情绪带到“接不接赵桂香回来住”的忧愤中。一顿饭吃的他胃里疙疙瘩瘩的不舒服。

凌子烈自刚才不耐烦的“嘶”了她那一声之后,就和她再也没话题了。田小萌沉在“他还是不能原谅父亲五年前对他的所作所为”中,忧愁也是铺了满满一脸。

凌子烈不说话,是因为他内心两个不平静的小人儿在打架。一个说:再怎么说,她至少是养大这小东西的人,你就不能大度点,有点容人之量?另一个立马跳起来反驳:怎么可能,万一当初她把那小东西送上的是别人的床呢?

纠结了整整一顿饭功夫,直到两人吃完饭,一起到厨房收拾了残局。凌子烈才猛地抓住垂头丧气的田小萌,很认真的妥协了。他说:

“要不然,我试试吧。”

“什么?”田小萌的思绪和他完全不在一条道上,他如此委曲求全的时候,她竟然很不合时宜的没听明白。

“我是说,我试着和她相处看看吧。”凌子烈对她时常不够用的脑细胞,简直费解到抓狂的地步,却也活生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逼自己再更清楚的重复了一遍。

“唔……”听着的人百转千回应了一声,似乎才听明白,却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似乎刚才和他据理力争,根本与这件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