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最近这些话听的真是够够的了,自己明知道的事,被人三番五次提起来,说教一番。她已明显有些怒,金鸡独立这个动作做的摇摇晃晃,怎么都找不准重心。索性“吧唧”一声放任自己摔了下来。

这一摔不要紧,把田小萌的大姨妈给提前摔来了。见她抱着肚子勾成虾米装痛苦的样子,刘琳接下来更狠的话也不再好意思说得出口。

晚饭只象征性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说没胃口。其实刘琳看得出来,她是被自己那些话点到痛处,心里梗的慌,吃不下去。忙又说了些宽她心的话,好歹哄她多喝了几口热汤。

**

凌子烈说心烦找了宋斐和方远山,在常去的那家酒屋喝酒,自己却姗姗来迟。

进门宋斐就递过来一杯酒,别有用心的挤兑他:“荤素搭配,最近你过得挺滋润啊,瞧着一脸的红光满面!”

他说笑着,向方远山寻求同盟。

方远山只是淡淡朝他举了举杯,不置可否。官场职场待久了,人总是显得城府很深的样子。倒不比宋斐这样,坦坦荡荡快意人生。

凌子烈接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前所未有的一声长叹,倪目向宋斐强调:“两荤!”

两荤?

宋斐和方远山皆是一怔。

“怎么,那小矫情还跟你闹着呢?”方远山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问。

“尤甚!”凌子烈言简意赅回了堵了他俩的好奇心,嚼了块冰在嘴里,凉凉化水入心,冰镇颇不平静的心情。

良久,他烦躁的对着空气问:“你说田小萌到底是中了邪呢,还是被什么人给教唆了?怎么自从回来就没有一天是消停的呢?按说她没这种脑子闹这种智商颇高的别扭的。竟然还敢教唆别人送花给她,来刺激我?”

“你不是派人去查了吗?没结果吗?”宋斐目光离离虚虚的看着前方某一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反问。

凌子烈木然摇头:“杰森的电话忽然打不通了。”

“所以,事情就诡异了。”方远山接过话头:“这应该是一处破镜重圆的戏码,怎么被你们演的,现在倒像是悬疑探案系列剧了?我看诡异的不止田小萌一个,还有你们……”

“我原谅你的职业惯性,可,在这种休闲场合,你闭嘴的话还可以称得上一个安静的,不怎么美的男子。瞧你一开口,我们这儿一秒变成犯罪现场。再这么扫兴,下次出来不带你了,你就待在家里任你家那个小肥肥可这心暴虐吧。”宋斐不紧不慢的说着斜了方远山一眼,明知故问:“是……干看着吃不着?是吧,方局?”

说完,宋斐不忘哈哈大笑两声。即对别人来安慰自己,向来是他们疗伤的不二良方!

方远山平静的笑容下,早就在心里将他胖揍了一顿,可表情上依然面不改色只说了一句话,宋斐便整个人暗淡了下来。他说:“那也总好过有人独守空房来的更好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