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啊。”庆嫂被她莫名其妙的紧张情绪,也带的有些紧张:“你这是怎么了?”

刚喝了点酒,此时田小萌双颊微红,跑的又急,额上细细密密布着汗珠,庆嫂说着忍不住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试了试。

“我没病,凌子烈是不是病了,他怎么样了?”田小萌似乎是急傻了,卧室就在楼上,想知道究竟,冲上去看看不就行了吗?

可骨子里,她就那么强烈控制着,已经决定和他划清界限了,有些嫌,还是要避啊。

庆嫂更加不解,抬头,满是疑问的问向一直在二楼楼梯口俯视这一切的凌子烈:“这个……”庆嫂有些为难。

田小萌这才勇敢的循着她的目光望上去:凌子烈王一样,阴沉着一张脸,高高在上的注视着她。

她本能的心口紧了一下。

被他盯得心口发紧-----这种感觉,多久,她不曾有过了?

曾经,她在他面前,是那样噤若寒蝉的一只蝉而已。他像现在这样,王一样存在于她的世界。

而这么久以来,为了爱她。他一点点的屈尊下来。她不得不承认,凌子烈为了她已经做了很多她想都不敢想的改变。

可是她做了什么?

当他终于肯接地气的坦言“你说要求的‘尊重’‘公平’我会认真考虑”的时候,她却毫不留情,直接无视他的委曲求全,判了他死刑,而后不由分说的将他向外推?

作孽啊。

这么好看一个男人!

田小萌在心里狠狠鞭挞了自己一番,而后收回目光很认真的咽了口口水,才扬声问了句:“你,你没事吧?”

似乎站得高就觉得占据了有利心理地势的凌某人,霸气十足的一言不发。想着:有本事你别来啊,有本事不要这么贱兮兮的流露对我的关心啊,不是闹分手吗,不是非把我推给别人吗,现在这幅一脸关心则乱的表情,是要来乱谁的心?

他想着,心不由的,已凌乱成麻。与他冷冽的表面气质毫不相符了。

久等他不回答。田小萌自觉有些尴尬。忙眨巴着眼,自己找台阶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很晚了,你们……你们休息吧。”

她说完,就和庆嫂告别,转身要走。

庆嫂留她的话在舌尖滚来滚去的,奈何楼上的人却一直绷着不发话,她也不敢贸然出声。如此紧绷的氛围,她生怕自己一个揣摩不到,反而帮了倒忙。要知道,这两只,可都是矫情起来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主儿。

“站住!”

终于,在田小萌一脚就要踏出门外的时候,楼上的人终于绷不住,冷冷的,却是大声的命令了一句。

田小萌应声住脚。却是头也不抬,等着听他的具体命令。

久等不到他接下来的话,田小萌的心先毛了:留不留的,你丫倒是给句话啊?

而此时,楼上刚刚还霸气十足的某人,在厉声说了那句“站住”之后,不受控制的双唇微微颤抖,要说的话哽在喉间,死活就是出不来。

其实他只想说:“太晚了就别走了。”

可这话,经他稍一揣摩,便揣摩出既犯贱又狗腿的味道。

经她几次三番抚他心意之后,他渐渐没了再被她不在预料的狠话伤一次的勇气!于是,真就那么直愣愣的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