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变态指数已经远远超出了田小萌的预估。她搞不明白,为什么大学长长的四年时间,大一大二闲的有时一周只有几节课。而大三就恨不得连周末都排上课?好死不死的,竟然还安排本学期进行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又不当兵,野外训什么练嘛?

田小萌抓耳挠腮的抄着罗拉的笔记,心里忿忿然。

这样一来,原本紧凑的大三课程就显得更加紧凑。田小萌就真的活生生赶不上节奏了。可凌子烈在开学前就已经对她下了最后通牒:再敢考出水平线以下的成绩,就扣她下学期的生活费。少一分,扣一千。

一千?田小萌粗略估算了一下,照自己现在的水平,下学期,她得活活饿死。

事关生死,田小萌决定拼一拼。

可是,平时她应付这些难搞的功课已经捉襟见肘了,周末回去还要应付凌子烈那只饥渴的大牲口。

经常是累了一天,晚上睡着睡着就被无端抓过来从上到下一通调戏,然后被从上到下啃个干净。第二天,田小萌就会像被拆了骨头似得浑身酸软无力。

晨跑运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进行,也没收到什么好的效果。凌某人着实对田某人这个毫无毅力的逃避派无计可施,便只能由着她的心情。

心情好了就起来陪他跑几步,心情不好,她便赖在床上,而每次这种时候,凌子烈也简单跑几步就回去,接着哄她起床。

又是个美丽的周末,田小萌把自己深深埋进被子里,睡着,等着凌子烈晨跑回来哄她起床。

田小萌赖床,一开始是真的懒,起不来。后来,赖的成分就大了。她发现自己渐渐迷恋上凌子烈带着清晨特有的湿湿的气息,轻轻柔柔哄她起床的声音和小动作。

于是,每次干脆就踏实睡着,等着他来叫!最终无可救药的发展成:他不叫,她便不起!

可是这天早晨,她都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滚到日上三竿也没见凌子烈上来喊她。以往顶多七点一刻,凌子烈的声音就会生物钟一样在她耳边响起的。

田小萌不禁狐疑。终于恨恨的在闹钟指到九点一刻的时候,再也赖不下去,“呼”的一声坐起,气鼓鼓的裹着个睡衣就下来了。

凌子烈此时在餐厅正和另一个同样气鼓鼓的女孩对峙。

“让三哥回来!”

“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搀和!”

“我比于昊炎还大一天呢,他都是大人了,我也是!”

“那赶紧找他玩去吧,别在这里添乱。”

“我不管,你今天不把三哥这张调令签了,我就住你家不走了你信不信?”白蔚然说着,气势汹汹的将手里的文件重重的拍在面前的餐桌上。

“这里房间多的是,你抓紧时间去挑一个出来。”凌子烈闲闲的喊了一声:

“庆嫂,一会跟着白小姐,她挑中哪个房间,就帮她把哪个房间收拾出来,白小姐要在家里常住。”

庆嫂颔首点头后,退到一边,低着头继续“听战”。

“凌子烈……!”白蔚然大吼一声,在餐厅暴走。她显然没料到平日里最不喜家里来人的凌老大会突然这么“大方”。

田小萌下到楼下的时候,白蔚然傲娇又气急的吼声隔空传来。

不明情由的田小萌轻轻抚了抚差点被吓的跳出来的小心脏,学着凌子烈的样子,微微紧了紧眼神。直觉告诉她,她、要、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