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生涩的吻着,小手试探性的在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游走。凌子烈却意外的“不领情”。压抑着被她撩拨起来的“不适感”,一边回应着她的吻一边伸手从置物架上抽下一条浴袍,披在她身上。

田小萌觉出自己身上的异样,缓缓睁开眼睛不解的注视着他。

“你累了,去睡觉吧。”凌子烈喘息着,满眼腥红,却不容置疑的说。而后,重新抽一条浴袍下来裹上自己,并拿来毛巾揉着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田小萌一时摸不准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也不敢再撩拨他,由着他将自己一点点擦干,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他又转身回到浴室。

凌子烈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吹风机。田小萌窝在软软的被子里,双手扒着被角木愣愣的看着他走向自己。她忽然认命一般长出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如就这样吧,还强求什么呢,能和这样好看一个男人做‘床伴’也算是赚到了!”

凌子烈默默走到她身后,将她瀑布一样的长发摊开,一点点的拢顺,吹干。她还从未见过他如此耐心的一面。

田小萌听着吹风机“嗡嗡”的响声,琢磨着心事,竟不知不觉睡意朦胧起来。

“田小萌?”

“嗯?”

“我该拿你怎么办?”

凌子烈忽然长叹一声,在她身后幽幽的问,似乎充满委屈和无奈!

田小萌嘴巴开合了一下,想回答什么,却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沉沉坠入梦中。

风住雨歇。

一夜狂风骤雨之后到处鸟语花香,空气清新异常。

田小萌难得早起一次,踱出别墅散步。

走在别墅前幽静的小路上,百无聊赖的踢着小石子。田小萌在脑子里努力回想,昨晚的梦里谁向她问了什么似得,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问了什么。

可是,她敏感的觉出气氛不对。异常不对。

为什么昨天凌子烈那样不确定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会那样烦躁,然后莫名其妙就心痛了呢?

她是他的“床伴”,他一开始就跟她说过的。

她是他买来的,她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啊……

田小萌一脑袋凌乱的麻,怎么捯饬都捯饬不清楚。烦躁的将自己瀑布一样的头发甩成麻花。一转头间,她却意外发现旁边谁家花园里一片紫粉色花海。

晨风吹过去,花潮涌动,整整齐齐密密匝匝的样子,看上去相当喜人。田小萌不觉靠过去。

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伯正在花园边忙碌。

“大爷,这是什么花?”老伯闻声抬头,看到田小萌,眼神里掠过一丝错愕,旋即转为平常态。

“是紫薇花。”老伯嗓音浑厚,不惊不扰的样子,微笑着说。

田小萌不禁赞美道:“好漂亮啊,这些都是您自己侍弄的?”

“是啊,人老了,也就这么点本事了,侍弄侍弄花草,给自己找点事做。”老伯拔一把草丢在一边,悠闲的说。

“我家也有这么一大片一模一样的花,可是没人懂得打理,开的不好,您能去帮我打理一下吗?”田小萌今天才知道,凌子烈别墅花园里种的竟是紫薇花。

老伯看了她一会,点点头问:“你家在哪里?太远的话,老朽可是走不动的。”

“就在前面不远。”田小萌说着伸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