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双眼微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抬头望着苍穹,感慨道:“看來,我天家这些年的沉寂,已经让某些有心之人,越发的猖狂了。”

“既然这样,那……”

说着,天机缓缓伸出右手,掐着奇异的印诀,向着头顶按去。

可以清晰的看见,在他的中指指尖上,一条若隐若现的光丝,正欢快的跳跃着,如同一条穿梭虚空的神秘生物,看不见另一端的尽头。

“唯有鲜血的洗礼,才能抹去这次的耻辱,所以……都去死吧。”说罢,天机脸色一狠,右手陡然握紧。

紧接着,一股恐怖之极的诡异力量,陡然从他的体内爆发,顺着纤细的光丝,瞬间便消失不见。

“呼……”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天机缓缓松开拳头,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啊啊啊……救我……救我啊啊啊……”

然而,就在他握拳的一刹那,千万里之遥,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巨城内,陡然传出了凄厉的惨嚎声。

声音太大了,震耳欲聋,响彻九霄,蕴含着绝望、饱含着极致的痛苦,好像有生灵,正在饱受万般折磨。

“轰轰轰……”

就在惨嚎声响起的瞬间,这座神秘的空中巨城沸腾了,一道道霸姿绝世的恐怖身影,陡然暴起冲霄,向着惨嚎的位置冲去。

“天机子……我恨啊……”

还沒等那些身影靠近,一道饱含怨毒的咆哮,陡然从巨城内的一座、星光冲霄的楼阁内传出。

紧接着,只听“轰……”的一声爆响,那座楼阁陡然爆裂,万丈火光冲霄而起,瞬息便形成了一个,刺目万分的‘死’字。

足足持续了一刻钟,那个‘死’字才缓缓消散。

这一幕,令赶來救援的很多人,全都面面相觑,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如同吃了死蛤蟆。

“传讯帝子,与天家骄子切磋,能杀就杀,不要顾忌什么。”片刻之后,一道冷厉的声音,从巨城的最东方,幽幽响起。

“要开始了吗,”

闻言,在场很多人的眼中,都露出了嗜血之光,一个个杀意无边,战意冲霄,似乎很是迫切。

“遵命。”

一名少年得令,随即踏空而去。

“都散了吧。”

声音再起,语气很是淡然,似乎刚才的事情,只是件小事而已,并不值得在意什么。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抱拳行礼,而后各自飞去。

“呵呵……帝释天,这仅仅只是一份小礼物,大礼还在后面,你可千万不要急啊。”山谷内,天机笑的很开心,一脸人畜无害,宛若慈祥的老爷爷。

“小天,你刚才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突然出手了呀,”战刀凑近天残,小声询问一句,满脸皆是疑惑。

“刚才,我在云子老祖的脖子上,察觉到了一股很强的力量,虽然那种力量很接近魂力,但我可以肯定,那种力量……绝不是魂力,也不是气血之力。”

天残眉头紧皱,同样也很疑惑。

“卜命者的手段,若是能被你轻易猜透,那他们全都不用活了,一个个找块豆腐撞死算了。”李奕阳双手抱胸,一脸不屑的说道。

“卜命者,”

天残很是诧异,因为这三个字,他曾经略有所闻,也曾亲眼见过。

卜命者,是极其诡异的修者,他们手段神秘,可卜人命、势命、天命,可演算天机、避凶趋吉,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是每一个大势力,都奉若上宾的修者。

除此之外,卜命者的战斗手段,更是闻所未闻,外人根本看不懂,杀伐也相当的犀利,可在万里之外、杀人于无形之中,让人防不胜防,是最恐怖的暗杀者。

其实,在天残很小的时候,天豪也曾用重宝,聘请过一名卜命者,为他演算日后之命。

然而,也不知道是他的命太怪,还是那名卜命者实力不济,刚一测算,那名卜命者就七孔流血,随后爆体而亡,死的那叫一个惨啊。

为此,天豪着实内疚了好一阵。

“小家伙,初次见面,送你一份小玩意。”就在这时。天机淡笑着走上前。他手捧着一个木盒。递到了天残的面前。

巴掌大小的木盒很普通。普通到可怜的地步。

从木质上來看。木盒其貌不扬。就像路边的枯树根所做。一点神异的色彩都沒有。更沒有什么奇特的香味。其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虫洞。

从做工上來看。木盒粗糙不堪。边边角角全都是细小木刺。一点贵重的样子都沒有。像极了半吊子木匠做出的极品。绝对当得起‘小玩意’三个字。

“谢谢老祖宗。”

似乎是害怕天机难堪。天残沒有矫情拒绝。更不敢推辞。连忙伸手接过木盒。小心的抱在了怀中。装作一脸欣喜。爱不释手的摸來摸去。

“老祖宗。这玩意破成这样。你也好意思拿出來,”天一心直口快。沒好气的嘟囔一句。

“你懂个屁。老祖宗拿出來的东西。能差的了吗,就是……就是……难看了点。”天风想拍马屁。可实在是找不出。木盒的优点在哪里。

“沒文化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