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暂时可以当做一个家,在家里就别穿得那么正式了,家居一点。”

请问,高跟鞋能算家居鞋?

意思是,她以后要穿着高跟鞋在这屋里走来走去?确定楼下的人不会去投诉?

海瑟薇又折返,从里面拿出一件已经可以算晚礼服的衣服:“所以这件呢?”

她没讲是什么,年深便只好抬起头,看一眼便又低下头去,淡淡地说:“我的身份经常要去参加一些重要的场合,你也要穿得正式礼貌一点跟着才行。至于安保问题,通常那样的场合上会很安全的,你不用担心这些,有人想杀我也不会选在人那么多的时候吧?下手多不方便,稍有不慎就杀错人了,于他们来说没什么益处,反而还打草惊蛇,错失目标。”

海瑟薇微愣,“你怎么这么懂?”

“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常识吗?

海瑟薇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她总是会将他的话进行二次分析,甚至冠上这个那个的理由来证明些什么。

但冷静下来想想,又不是这样的。

年深说的也有道理,确实是更接近常识。

“不早了,休息吧,”年深也合上杂志,“那人既然失败了,今晚应该不会再来了,安心睡吧。”

其实海瑟薇这晚睡得并不好。

她时常醒来。

好不容易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候,却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有人闯了进来,而她明明听见了,身体却不能动弹。

她明明躺在这间房里,却能透视地看见那个人走进了年深的卧室,看见他拿出枪对着他的心口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

黑暗中,她都能看到他心口开出的血花,然后渐渐地……

年深的脸慢慢地扭曲着,最后……

变成了阿年的脸。

“啊——”

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