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深在帮她换药。

一边换一边说:“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不会回医院,理由还是没钱,对么?”

“我准备晚上自己回去换的……”海瑟薇看向别处,就好像做错了事被大人逮个正着的孩子似的,嘀咕了一声。

“你为我卖命工作才受的伤,我有责任把你治好,我说了医药费我会担,这件事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也不用逞什么强。我说不用你还就不用你还,记住了没有?”

“……我会还,”她看着别的地方,别扭地说道,“唔……”

年深忽然在她的伤口处按了一下,她没忍住痛,出声。

其实像受伤,刚受伤的时候她不会觉得有多痛,但过后若是在伤口上撒盐一般的行为……

“痛?”年深问。

海瑟薇没有用声音回答,但她点了一下头。

“痛下次就注意一点,别以为你懂得一点皮毛,是动作替身,就以为自己很厉害,什么人都去追,”年深像是在说教,也没看着她,一直说着,“你终归是个女人,万一遇上什么穷凶恶极的歹徒,又或者是团伙,你要怎么办。”

他离自己有点近。

他是蹲在她面前的,很认真地帮她消毒,上药,包扎,好像学过一样,很专业。

海瑟薇看着他离自己非常近的脸庞,一时说不出话。

随后,她看向左侧,嘀咕着说:“你不了解我,我不止懂一点皮毛。而且我确实很厉害。”

她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心虚。

年深抬起头,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你再说一遍?”

对上他的视线的时候,她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又看见了厉斯年似的,那种令人敬而生畏的气势。

很快她回过了神,看着他的视线一转不转:“我确实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