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说不通啊,如果真是那两样的话,又怎么会?”展白喃喃自语,满脸的纠结。

“看来你想到了什么?”陌生的声音突起,带着某种耐人寻味。

“空间跟时间。”展白神色无比的凝重。

四季有了,后土八方有了,规矩有了,甚至连生命的周期都有了,如果说一个完整的世界还少了什么的话,那就只剩下空间跟时间了。

展白之所以能够想到这两点,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了某个东西,一个关乎自身的东西。

可也恰恰如此,反而让他更加的困惑。

空间跟时间不是应该是两个独立的存在么,为何会出现在同一个物体之上?

“告诉我,为什么?”此时的展白哪里还有一丝的冷静,几乎是怒吼着对那陌生的声音发出质问。

“呵呵。”可惜,回应他的却是让人尴尬症直犯的笑声,似微笑,又似冷笑。

“阁下到底是谁,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展白不死心,再次质问。

可这一次,那陌生的声音似乎已经完全消失了,再也没有一丢丢的回应。

这就完了,不待如此折磨人的啊。

展白都快疯了。

可真的就结束了么?

展白的抓狂很快就被紧随其后的变故所取代了。

变故来自他的自身,或者说是其体内最大的秘密——东华九霄唯剑宗。

这原本玄之又玄的东西,突然由虚转实,化作一柄千丈的青铜巨剑,古朴沧桑。

此剑,展白见过,在他刚刚凝结出东华九霄唯剑宗之时,只是后来,却为怅剑分身的形象说取代,一闪而逝。

而现在,它却再次出现,甚至完全的凝实。

一股汪洋般的信息流陡然冲破堤坝,灌输入展白的脑海之中。

沉重,无比的沉重让展白不堪重负下,脑袋陷入了长时间的死机之中。

在外界看来,展白就那般如同雕像巍然不动的坐了一天一夜,这种光景,可是吓坏了褒允、琴音等女,纷纷聚集过来,满脸担忧却又无计可施。

“我……没事了。”终于恢复清明的展白,望着眼前一张张关切的面容,强颜欢笑道,话毕,双目一黑,却是昏死了过去。

……

青天之上,一温文尔雅的青年与一仙风道骨的老者对弈棋中。

“哎,这盘棋终于变得有意思起来了。”老者轻轻的落下手中白子,望眼整个棋局,不由的抚须而笑。

“是不是有些早了。”对面的青年略微皱了下眉。

“呵呵,真正的棋道高手永远不要想着掌控一切,面对变故,最好的办法是顺势引导非不是逆势扼杀。太昊,既然你的故人已经苏醒,照礼,你都要见上一见的。”老者意味深长的笑道。

“确实该见一见,只是此时却还需要师尊在一旁辅助,遮掩天机。”青年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

“你直去便是,老夫省的。”

……

“你来了?”握于床榻之上的展白,眼睛虽是微闭,却敏锐的感觉到了周身的变化,不自禁的开口道。

此时,只见不大的卧室内,原本伺候在床榻边的褒允似乎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也不动,反倒在其身旁多出了一道身影。

“看上去你并不意外?”来人轻笑道。

“该来的总归要来。”展白叹息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眸,向着来人望去。

这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头戴青精玉冠,穿九气青羽衣,儒雅大方,不带丝毫的烟火之气。

展白从未见过这副面孔,但他甚至不用看,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赫然是当初传给他青衣之人,自称青帝。

“不知我该称呼你为东方天帝还是青霄好生大帝呢?”展白不无揶揄道。

“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名字而已。”青帝竟是大方的承认了下来,“反倒是我,却是有些为难,实在不知该叫你伏羲还是昊天?”

伏羲便是那琅霄始青大帝,昊天这是玉霄皓元大帝。

“我不是伏羲,更不是昊天,我只是我,姓展名白,仅此而已。”展白目光坚定道,“至于你口中的两人,他们已经死了。”

“真的死了么?”青帝太昊微笑以对。

“一山之内难容二虎,不得不感叹你们手段之高明,为了能够彻底扼杀他们,竟然不惜合力将其融二为一,炼成一剑,自此焦不离孟,难入轮回,此时他们跟死了又有何异?”展白冷笑,真相永远意味着残忍。

此时的展白从那大股的信息之中,已然得知,荒古时期的九王之战,在一开始,伏羲跟昊天便惨遭暗算,为其他六人合力炼做了一把巨剑,并且封印于黄泉之中,从根本上将其扼杀,其手段不可谓不酷烈。

若非上古封神一战导致秩序不稳,这把凝聚了两大帝王的巨剑也难以脱困而出,划破时空,隐于万千世界之中。

“那你呢?你又是何人?”太昊并没有丝毫的羞耻之心,反而开口问道。

“我不过是一代言人罢了。”展白叹息着说出了心声。

伏羲跟昊天的融合是不可逆的,估计怕是创世之祖的盘古,也未必能够将他们分开。加上这无尽岁月的洗礼,两人事实上早已经不再独立,甚至衍生出了全新的意志灵魂……也就是现在的展白。

“这样啊……倒也是个不错的结局了。”太昊也是幽幽一叹。

“废话就不用多言了,说说你的来意吧。”展白似乎不愿再多聊自己的身份,果断的转化话题。

“你难道猜不出么?”太昊反问。

“懒得猜。”展白的回答很是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