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来的恰好,月未盈却依旧明亮,穿过牢门的栅栏落在阴潮的牢房里,照着大牢里的人。

寂静中的脚步声轻浅亦能闻,一步步往大牢里来,最后停在了门外。

牢里的人缓缓抬头,露出了容颜,虽没了那份如春风般的气质,却依旧一眼可以认出此人乃是景逸。

而牢门外的来人,竟是本该禁足的凤欣。

“你来做什么?”对于凤欣的到来,景逸似乎并不怎么欢迎。

“我是你的母妃,来看看你,难道不应该?”

“母妃?”景逸喃喃重复了“母妃”二字,片刻后竟嗤嗤笑起,笑意微苦,而这苦却仿佛来自心扉,早已化作了血肉,融入了灵魂。

“我早已没有母妃了…”低低的话语似一曲绝世的无望,熄掉了一整个世界的光,堕入了无尽的暗……

凤欣脸色微变,眸子中闪过一抹不自在,开口的话语却是笃定:“你是我十月怀胎诞下的孩儿,什么叫没有母妃?!”

面对凤欣的质问,景逸神色有些木然,幽幽的话低低响,在空寂的牢房里显得更寂寥:“这天下间,可有欲害自己孩儿的母亲?”

面对凤欣的质问,景逸神色有些木然,幽幽的话低低响,在空寂的牢房里显得更寂寥:“这天下间,可有欲害自己孩儿的母亲?”

凤欣的脸色猛然一阵扭曲,涂了朱红唇脂却依旧掩不住唇色的苍白。

半晌,凤欣有些艰难的开口:“是母妃对不起你…”

景逸闻言却是一阵轻笑,似是对此言毫不在意。

凤欣看着景逸这般样子,张张嘴,犹豫许久,终是开口道:“逸儿,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景逸忽然开口打断了凤欣的话,眸子里的光好似十月寒冰又好似染血之刃。

他轻启唇,字字如锋!

“若不是我动了对沁儿不利的心思,你也不会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