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憋了一肚子气离开了房间。

当然,被他反锁在房间里的薛迷比他更生气!

拉了两下门拉不开,未免闹得动静太大让人看笑话,薛迷愤愤地踹了一脚门,回到了房间中心。

气了一会儿,她又想到赝品的事儿,不禁皱眉。

如果不能马上处理,这事儿的确有点棘手……

她又爬起来,去把印鉴找了出来,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

这个印鉴是她刚入行的时候自己刻的。但虽然是她自己的手笔,但是毕竟已经有了些年头,这些年她的注意力也都不在雕刻上。

所以,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把玩了一会儿,薛迷才终于发现不对劲。

薛迷记得,自己的印章曾经摔了一个角。

但那也是两年前的事了,磨掉的角的已经非常圆润了。可是这个印鉴……虽然也有个角,并且特地打磨过,但还是没有日积月累磨痕的那种圆润。

薛迷若有所思。

既然她这枚印鉴是假的,那也就是说,真的印鉴应该流落出去了。

不过也是,那些专家比她自己还了解她亲手刻的印子,出错的可能性不大。

确定了印鉴是假的,也就给薛迷眼前的死局,打开了一个口子。

起码,她现在能确定,这贼,可能就在玫瑰庄园里。

想通了这一层,她就给季北打电话了。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她现在总不能光顾着跟他赌气,把自己痛仇者快吧?

本来还坐在做心理建设该怎么跟季北说话呢,是服个软还是怎么的……

结果季北倒好,咔嚓一声挂了电话。

“……”

薛迷愣了愣,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通,结果季北又把她电话挂了。

“!!!”

薛迷气得又开始摔耳机:“季北!算你狠!”

……

而这个时候,季北刚刚接通国内季氏旗下的山月去了视频通话,找到了琳达崔。

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次,季北面色铁青地道:“你先查清楚是怎么回事,暂时别联系薛迷。”

琳达崔听了这事儿,也吃了一惊。

相比起季北,她自然更了解这件事有多严重,因此她立刻道道:“画是从我手上拍出去的,虽然华区分部和山月总部已经分开了,但是出了这种事,我还是要尽快去一趟法国。”

季北皱了皱眉,道:“赝品是从米国流出去的。”

琳达崔愣了愣:“那薛老师还不知道?”

“她知道”,季北臭着脸道,“只是我觉得,你去法国比她去,合适。”

那为什么要她先别告诉薛迷?

琳达崔有点想不通,但是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这次赝品的事情给吸引了。

或许是季北不想薛迷担心呢?

琳达崔天真地想。

……

薛迷在房间里等到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心想女佣总会来送午饭,到时候她可以趁机出门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关兰在楼下遇到了送饭的女佣。

庄园上下都是老太太的人居多,女佣也不觉得要为薛迷的事保密还是怎么着。关兰打听,她就直接说了实话。

“薛小姐被少爷锁在房间里,说是让我送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