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情那么强的克制力都忍不住,猛然起身,倏地上前几大步,拽住了他的衣领,仿佛他敢说一句假话就动手的架势,危险地眯起狭眸一字一句:“实、话、实、说。”

话音刚落,安墨已经从他手中挣脱,即使腿脚不便,但手可不是摆设,长长的睫毛煽动了一下,言简意赅地淡道:“实话只有两个字,做过。”

听罢,付情脸色都是瞬间苍白下来,身体不稳地倒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怎么让他相信这个令自己奔溃的答案?

“她……心甘情愿?”他从唇缝里吐出这几个字,艰难的。

安墨见他的模样竟没什么起伏,修长的手指搭在窗边,即使真真切切和她做过,但他想要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这个男人嫉妒他得到她的身体,而他……

随即安墨敛起长眸,“她喝醉了。”

付情狭眸突生急剧的怒意,沉冷地说:“你在她没有理智的情况下,强迫和她做了?”

“如果你这么想能舒服,那就算是。”说完,安墨转身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准备休息,看来他没必要再那么着急去见她,因为她……现在肯定对他避之不及。

付情气得青筋暴起,他很想揍这个看起来不是很在意的男人,但现在腿脚是瘸的,以他的自尊心怎么可能趁机下手?

最终,他冷笑地留下一句,砰地摔门走人:“你记住了,安墨,这笔账我下次会跟你算清楚。”

在他走后,安墨完全没有睡意地起身,盯着门边出神,他该怎么克制自己想去见她的心情?

……

三天后午后,阳光正温煦得合适。

付悦手术后已经恢复得可以下床走动了,所以就趁着没人管制的时候,下床去医院四周转了转,晒晒太阳,对身体也好。

整天躺在那里快不会走路了,她穿着宽大的病服,正在走廊拐了个弯,没想到撞到了一个人——

“你没事吧?”虽然是客套性的关心,但也太客套疏离,甚至冷漠。

她正想抬眸看看,到底什么人撞了病人,还这种态度,一看不要紧,看了倒是让她愣了愣,没想到会是认识的人。

这么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