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看了眼刘家的后院,立刻一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秋叶白看到这里,微微眯起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色,没有再去端药,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等到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刘家大嫂已经端着空药碗从房内出来。

“白小哥。”刘家大嫂看见她,便热情地招呼:“你家堂弟已经吃了药,一会子发一身汗也就好了。”

秋叶白点点头,微笑:“多谢大嫂子,但是稍晚点,我们就告辞去寻我们叔叔了。”

刘家大嫂一愣:“什么?”

小马车在乡间小道上‘哒哒’地前行,一边是大运河潺潺流水,驾车的年轻人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看前面村口渐渐多起来的人,他转身挑起车帘子低声问:“媳妇儿,你还好么?”

车帘子里头传来压低的咳嗽声:“咳咳咳……还好。”

驾车的年轻人点点头,便一甩鞭子向前面村口而去。

他们还没有靠近就已经看了不少全副武装的官军正在到处张贴告示,同时封住了出村口的路,不少村民们挑着担子,驾着运鱼的车子等候检查通过。

官军们似乎是一个小队,由村里的地保陪同着,一个个动作粗鲁地查翻着渔民们的东西,顺便时不时搜刮一些好东西。

渔民们看着,敢怒不敢言。

等到了年轻人的这一车,一个士兵大摇大摆地拿着手上的长枪一拦:“喂,你,下来!”

年轻人立刻跳下车来,恭敬地道了声:“官爷。”

“车里是什么人?”那个士兵警惕地瞥了他那灰黄的面容一眼:“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这里的村落很少来外地人,那那士兵一说,连着那小队长也看了过来。

外地人,这三个字如今已经成了极为敏感的词儿。

年轻人毕恭毕敬地道:“回官爷,小民确实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来收干咸货的,这不,房里的婆娘水土不服土病了,正打算进城里寻个好大夫。”

那士兵挑眉,细密眼怀疑地落在马车上:“收干货的?”

那马车背后是驮着两个颇大的麻袋,那麻袋颇大,一个足足可以装下一个人。

他突然伸出手里的长矛朝那麻袋猛地刺了过去,随后猛地一挑。

“嗤!”地一声,麻袋瞬间被他给全部挑破来,里面各色的小干鱼一下子滚了满地。

那士兵挑坏了一个麻袋,没有发现什么,又一长矛去挑开了另外一个麻袋,里面虾干鱼干又滚了一地,沾满了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