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南脾气是好到不能再好,郝贝骂着他就听着,还得哄着咐和着。

“恩,我知道,我知道你生气,老婆我们爷几个都在等着你回来,你生气不要开车行吗?我去接你……”

郝贝那些火啊怒啊,其实就是个抱怨,就是个愤愤不平,那你能怎么样,谁让你就遇上这么一家子,谁让你就爱上这么个男人,有句话叫爱屋及屋,你再恨再怨,也是他的家人,血脉相通,况且那是裴林做的事儿,跟这男人又没有在系。

“傻蛋,又不是骂你,对不起,我就是太生气太生气了……”

“恩,我知道,乖,咱不气,自己能开车吗?我想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你今天怎么样了?”郝贝这通发泄之后,心里舒坦了不少,又想到这几日到到了男人的盅发的危险时期,要不然今天会跟她一起来看裴红国的就是怕他发作在半路上,所以才没让他出门的。

“我没事,好好的呢,不用担心,先回来,行吗?”

“好,那我挂了,现在就往回赶,两小时差不多能到家,有想吃的么?我给你买……”

“想吃你能买吗?”男人打趣的说着,笑声从听筒传来,惹得郝贝暗骂一声不正经,收了线,上车往回赶去。

殊不知,那个在电话里跟郝贝说好好的男人,这会儿早就被郁默束在了床上,满头大汗的强忍了那噬骨的疼意才打完的这通电话。

郁默一直在边上看着,不得不暗自给这男人点个赞,你看那脸都抽搐成什么样子了,却能不动声色的没让郝贝发现就讲完这通电话,真是太神奇不是吗?

裴靖南真的在忍,不忍就得用药,那些药,终究不是治根的,忍不过去了就得用,自己看得很清楚,早晚有一天会把他的身体掏空,那个时候,还如何拥有她?如何说爱她?

“把我手解开吧,我能忍住,不要告诉她。”

郁默挑眉:“你确定?”

裴靖南点头,十分的确定,他不想再试那些药了,什么药都不如自己的坚定的想活着的那颗心管用,他想活着和她一起到老,就不能再这样的坐以待毙了。

“还有两个小时她回来,如果这两个小时我控制不住,你再绑了我。”他说。

郁默点头,表不这是你自愿的,便动手给裴靖南解了身上那些束缚,给他打了一针安定,份量不是很大,不足以让人马上睡过去,但会让人的身体没有什么力气,这样也许会好一点……

裴靖南欣然接受。

两个小时候,郝贝刚进家门就奔裴靖南这屋来了,推开门,看到男人在床上好好的躺着,并且没有束缚手脚,还在悠哉的翻着一本杂志,便好奇的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郁默,无声的询问怎么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