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德是怎么也想不到,他让顾竞然来当说客会弄巧成拙了,因为郝贝打过电话给他,问的一句话,直接就让弗瑞德呆愣住了,挂掉电话后,郝贝看向顾竞然说道:“顾竞然,我不敢保证绝对能帮你找到孩子,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孩子也许还活着,并且,十岁大的孩子了,如果他真的想认回你,相信我,绝对早就认会你了,你如果有耐心就等着,没耐心,呵呵,反正你马上还会有新的孩子,那个被你嫌弃了的孩子,就当没有生过吧……”

“郝贝,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孩子在那里,你是不是知道谁是我的孩子?”顾竞然抓住郝贝的胳膊高声问着。

郝贝甩开她的胳膊没敢太用力气,其实是很悲伤的,她以为的朋友、恩人,原来不过如此罢了……

“松开她!”

“起来!”

裴靖南和顾亦南一前一后进来,几乎同时出声,裴靖南大步上前时,顾亦南也追了上来,在裴靖南要甩开顾竞然时,顾亦南摁住了他。

裴靖南没跟人动手,可是送走这两位的时候,却又是重复了一句:“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顾竞然会怎么样,且不细表,就说郝贝真是让气得鼻孔都要冒烟了,弗瑞德弗瑞德,怎么就这么死拽着不放呢,她和顾竞然不一样,她不是顾竞然,她不会妥协的。

但是现在首先要确认的就是眼前的新婚丈夫裴靖南的意思,他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

“你来,坐下,我有事跟你说。”当郝贝这么要求裴靖南时,裴靖南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就回屋了。

郝贝傻眼的坐在那儿,有点想哭,最后还是忍住了,起身追到屋子里去,屋子里没人,就追去了浴室,浴室里,男人在洗衣服,确切的来说,是在洗郝贝的昨天换下来的内衣和睡衣的。

都说男人能为女人洗内衣是一个比较能感动女人的举动,这个还真没有错,别人吃不吃这一套不知道,郝贝是很吃这一套的,倚在门边,慢悠悠地开口了。

“顾竞然怀的孩子是顾亦南的,以前还给顾亦北生过一个孩子,弗瑞德,就是你哥,拿这个事儿,让顾竞然帮他做了很多事儿,今天也是让顾竞然来当说客,说服的内容,我想你也应该明白,裴靖南,你失忆了,我不跟你计较从前的是是非非,但是如果,但凡你有一点顾家两兄弟的心思,我都不会同意!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嫁的男人是一个人,从来就是你,不是他,我跟他也是清清白白,我生的孩子也是你的,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不许你去跟他有任何的交易或者龌龊的想法……”

郝贝自己说着说着都要被自己给感动了的,你看她多伟大的,对爱情是多么的专一啊,可是那个蹲在地上的男人连吭都没吭一声的,这是几个意思,是不认同她说的话,还是有其它的想法,郝贝心里冷嗖嗖的,有些委屈爬上心头……

走过去就给了地上的男人一脚,生气地问:“你什么意思啊你,我给你生儿子,为了你连自己生的孩子都舍下了,你就这样对我的,还是你有那样的心思,你舍不得你哥,就连我你都……”

男人还是没有动,这让郝贝有点着急,有点上火,就没见这这么木头的,以前也不是这样的,现在……

正想着呢,砰的一声响!就见男人把面前的水盆都给掀了,站起身来,一张脸张的青红乏紫的,眼底也是雾哒哒的,那模样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的,一把紧紧的抱住了郝贝,喃喃着:“谢谢……”也只这么一句谢谢,多一个字的都不带多说的了!

这把郝贝给抱的,那点儿小脾气啊,小怒火啊,瞬间就没有了,过后还没弄明白男人的意思,想来又是一阵阵的懊悔与烦燥。

然而,翌日,裴靖南就有动作了,这个动作很是让郝贝奇怪的。

“我要出个差,你在家里能行吗?”裴靖南这么跟郝贝说的。

郝贝就好奇了,不是说没工作么,出什么差,而且部队里那边是办了停薪留职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出差的机会啊。

“你是不是要去法国找他,我和你一起去……”郝贝想着怕是因为这个事儿要出去的吧。

但裴靖南却是拿出一张飞国内的机飘,说家里让郝贝照看好,是公司的事儿,公司里出了个问题,也不是很大的事儿,但是就是需要负责人出面,艾米解决不了,所以他得亲自过去。

郝贝也是没办法了,亲自把他送到机场的,送他去出差的。

艾米和裴靖南是同行的,上了飞机,裴靖南便问艾米:“那边的情况,你都打听好了吗?”

艾米点头,但是也有点怯生生地回答着:“只是没有人见过莫扬,我猜测着莫扬可能是情况不太好了……”

裴靖南皱了下眉头,实际上,这些事儿,他没有任何记忆,所有的一切都是听别人的说的,这个别人,很大一部分就是指的展翼,展翼的嘴里说出来的莫扬和苏家人,那真就是没有一个是好的了,你想吧,但是裴靖南却是往反方向去想了,反正他就是莫名的不喜欢展翼,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就是不喜欢。

“家里这边,也得找人注意着点,艾米我现在是信任你,但是你也该知道,一山容不下二虎,你要是想跟老大一伙的话,趁早的说话……”

艾米听罢直抹汗的,你说吧,从前就觉得BOSS大人吧,不苟言笑,但是还有一点点热度的,现在吧,表面上看来,温和了很多,但实际上……啧啧,怎么说呢,他只对自家人温和,对着她这个万能秘书,真是一点点儿的私情也没有,完全的公事公办的态度了!

裴靖南出差了,三个孩子没有任何不适应的,倒是郝贝有些小许的不适,而最大不适的那个人,却是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