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满面通红地嚷着:“你干嘛,放我下来……”

干嘛,还用说吗?

夜还很长,此情漫漫……

当清晨的第一声炮竹响起时,郝贝才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男人深吸口气,看着被自己疼爱过后,一身痕迹的女人,眸底暗了暗,这是他的女人,别说是他哥了,就是他天王老子也别想染指的!

抱着她去浴室里给好好的洗了个澡,一件件的睡衣给穿好,才放她在床上。

而他则了无睡意的坐在床边,眼神幽幽地凝着她熟睡的小脸,怎么看都像是在梦中出现过一样,怎么看都那样的喜欢……

伸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拉开抽屉,里面有一瓶药,是托人从国外弄来的,说是可以去淤血的。

这一年多来,他持续的都在服用这种药,既然不能手术,他希望可以通过药物来恢复自己的记忆,不想当个毫无记忆的人,他想记起和她的全部的过去,好的,不好的,之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美好的……

站在阳台处,男人的手里捏着一根烟,却并未吸。

一年前,他才戒掉的烟,不算是戒掉吧,只是不抽了,但还是很喜欢嗅一嗅这种尼古丁的味道,就像这会儿一样,只盯着那一点点的红光,就像是这天空绽放的烟花的碎屑一般。

一根烟燃完的时候,他拿起边上的手机,打开时间去看,中国的大年初一凌晨三点钟,法国的除夕夜才刚刚开始,他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这一年多来,很多次想打过去,都没有真正的拨出去过。

响了三声,便被接听了起来,传来的声音是有些陌生的,带着洋腔的女人的声音。

“你好,是找弗瑞德的吗?他在洗澡……”

“你是谁?”裴靖南拧着眉头问。

电话里便传来咯咯咯地娇笑声,“我啊,你说呢,这大晚上的,你猜我是谁……我当然是……”

女人还没说完,电话就被给人给抢走了,并听到弗瑞德的声音传来:“阿南,有事吗?”

“哥,刚才是谁?”

“没谁,怎么我的私生活要向你汇报吗?”

“不需要,我打电话给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和郝贝结婚了。”

“然后呢?你希望我退出,阿南,十一年前,你喜欢方柳时,也这样要求过我,怎么,我是你哥就活该要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让给你吗?”

“不是让,她本来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