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道才缓缓的开口说着,说上次打开的一个盒子,里面暗藏的有银针,那个开锁的匠人被当场射死,这次这个里面,他虽然已经用各种仪器做过扫描,但最终没有打开,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子,只是让郝贝要小心一点。

裴靖东摁住了的手,不赞同的摇头:“我来开。”

郝贝推开她的手,这个锁,必须得有她来开,她是奶奶的孙女儿,这是奶奶家的传家宝,开在她的手中,也不算是一种遗憾,如果真的是有暗器的话,那就冲着她来吧。

“我自己来!”说罢专注于上面的密码锁上,这个密码锁不是传统的那种摁数字的,而是转轮的,并且转轮上还有刻度,刻度上每一个刻表内都有一个字符,就像是盒子的外面上的那些字符一样,密密麻麻,让人分不清是刻度内的字符,还是盒了表面上的字符,并且盒子在开几层之后,变得更加小了,开着并不那么容易,也许你有正确的开锁字符,但是如果把刻度和盒子上的那些字符搞混的话,也会开错的,再得说了,谁再细心也没有郝贝对这些字符烂熟于心的,所以还是她开最合适的。

“郝贝啊,你可想明白了,如果这个锁你开得开,那份大谢礼足以让你如意,如果你没打开,或者耍什么小心眼,让这个盒子永久的锁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的奶奶傅雁涵怕是要跟着这个盒子陪葬的了……”

郝贝抬头看了一眼方公道,平静地道:“你不用拿这个事来威胁我,事实上我已经知道你可能给我的谢礼就是这样,为了那个可能,我也不会胡来,一定会好好的把这个盒子给你打开,但是你应该知道,你让丁柔和商媛验算的那个结果吧,如果你真的把我奶奶给我当谢礼,那个验算的结果,我也可以告诉你。”

“你说真的?你真的算出来了?”方公道激动的站了起来,那个结果是他是以为是找不到余下的两颗珠了就再也不可能打开这个盒子的了,所以才让人测量的数据去计算的。计算的就是那个藏宝的地点,这个测量费时就比较多,只是结果一直没有人能算出来,就连当年号称是破译专家闻蕊的学生的丁柔也未能算出结果来,反倒因为验算这个东西而疯狂的自杀过,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算这个结果,也只能把目标放在这个匣子上,现在郝贝这样说来,他就有双重的把握了,这样以来来,盒子里的不管是长生不老的秘方还是藏宝图都是他的了……

“丫头啊,你真是爷爷的贵人啊,早知道你能算得出这个结果,你说我早干嘛去了啊……”方公道激动的握住了的手,并且连连的保证着:“你放心,你奶奶好好的活着呢,你放心,放心啊,只要你把这个盒子打开,再把那个计算的结果告诉我,我就让人马上放了你奶奶,你放心放心啊……”

郝贝拨开方公道的老手,深深的看地他一眼说道:“你现在先让人放了我奶奶,我接到消息,马上就给你开这个锁和结果都给你。”

方公道薄唇微启,无情而又残酷冷笑了起来,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凝着郝贝阴狠地道:“你这是坐地起价吗?原本说好的……”

郝贝快速的出声打断方公道的话冷声道:“你跟我爷爷和苏爷爷还约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呢,结果呢?就是坐地起价,你可以不接受,大不了就是杀了我奶奶,杀了我,杀了所有的人,你也会跟我们一样会死去,因为这样你永远民不可能得到长生不老的秘方,永远也打不开这个盒子,哼……”

“你!”方公道伸手指着郝贝,眼底全是汹汹的怒火,眉毛都竖了起来,这些年来鲜少遇到像郝贝这样敢跟他叫板的人了,偏偏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东西又拿捏在这个小丫头的手中,想到此,脸又变回了先前,笑眯眯地道:“好,你个丫头牙尖嘴利的,我也说不过你,只要你能打开这个盒子,我就让人放了你奶奶,你放心,我扣着你奶奶为的也不过是这个盒子,你不念别的,不也得念在我照顾了你奶奶和你妈妈这么多年的份上,也得相信我不会食言的呢?”

郝贝暗咬银牙,这死老头狡猾着呢,罢了,反正她没有想过这老贼能那么容易就答应,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其它的就看造化了。

“好,就按你说的。”郝贝适当的服软,让方公道的神色好了许多,赶紧请郝贝去开锁。

郝贝看着这上面的字符也是一阵阵的头晕,但却又不敢含糊,就光这开锁的时间就用去了两个多小时,才挪到最后一个字符上,只差最后一步了,她的手再一动,盒子就能打开,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方公道,放了我奶奶,现在马上放了我奶奶,不然的话,我就把这盒了锁死了!”

方公道呵呵一笑,拍了拍手,便有人从船舱里走出来,其中有一个老太太,形枯骨干,被蒙了眼晴,绑着手脚的送进了屋子里,郝贝猛然站起身来,怒不可遏的看着方公道,这是她奶奶傅雁涵吗?

方公道一摆手,老太太脸上的那块蒙脸布被扯了下来,就露出她的面孔简直像一个风干了的柚子,上面布满了刀刻一般的皱纹,整个人跟照片上的傅雁涵就一点儿也不像了,但依稀可以从五官中看出年轻时必定是个大美人儿,就像照片中的傅雁涵一样……

“混账,不许给这老贼打开盒子!”老太太张嘴便是怒斥。

方公道啧啧声笑道:“老嫂子还是这么犀利,这么多年来,可真是从来没有服过软的,你说说你,要是服一点点的软,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的罪,啧啧,看看这张脸,哪里还有三十年前的美丽了?”

她的两眼像是枯井一般,眉头因为长期的紧蹙而在眉心处形成了一个川字痕迹,那清癯的脸痛苦地皱成一团,眉毛是高高的竖起,可见这么多年来的生活是一个怎么样的状态!

正在这时,船身忽然激烈的摇晃了一下,船上的东西包括那个小匣子都险些滑落桌面,方公道大吼一声:“怎么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