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了?”郝贝看秦立国脸色不好,走过去扶住了他,秦立国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指了指前面,说:“往里面走吧,他既然想让我们看看这儿,我们就好好的看看。”

众人点头,带着沉重的心情往街道里行去,这儿虽然都是岛上的原著民,但有一些穿的衣服,就像是郝贝在电视居里看的年代戏里的服装打扮一样,甚至就连街道的拱门修建的造型她看着都有点眼熟,街道上已经有挑着担子来摆摊的了,店铺也纷纷把本店的招牌生意摆在了门口,如果不看这些人们的长相,只看服装和造型,绝对以为是到了那个年代戏的拍摄现场了呢。

“客人,进来吃点吧。”其中一家早餐店的老板热情的招呼了起来,并吆喝着:“我这儿可是全岛岛民的早餐供应处呢,看你们都是新来的吧,进来吃点吧,再往里面走,就没有了。”

“你会说中文?”秦立国诧异的问着,这老板一看也不像是中国人,居然讲了一口流利的中文。

老板呵呵的笑着:“呵呵,我在这岛上时间最长了,又是做这门营生的,自然是要精通各国语言,别说区区中文了,哪个国家的客人来了,都是先入我家的店,老板,你看我家的早点,此岛上仅此一家,我们岛上的营生呢,也都是这样的,你不用担心你没岛币这个事儿,你既然来到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每一次来的客人,在岛上所有商店第一次消费都是岛上的领事负责费用的,你们尽管吃尽管用尽管拿,我们这岛上的东西啊,可都是原汁原味没有经过任何污染的,纯天然绿色的,不像你们陆地上各种污染,各种加工,你看这包子用里面的馅,用的肉都是岛上肉铺里自己家里喂的有机猪,青菜也是在菜岛上种植的有机菜……”

这老板这么一介绍,几乎就把这全岛的概况给秦立国一行人说了个明白透彻,光是这种说词,那怕就是陆地上的有钱人也会羡慕这种生活了,真就像这老板说的一样,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陆地上的入口的食物,鲜少有没污染没加工的,要不然超市里贴着有机食品的蔬菜会比普通蔬菜贵那么多么?

可是不管老板再怎么热情的招呼,秦立国一行人还是谨慎的没有吃任何食物,倒是跟老板打听起那些渔民姑娘们戴的帽子是从哪儿买的了?

这老板一看就心态超级好,没有像陆地上一些商家人你不在这儿消费,我就冷着一张脸对你,反倒笑呵呵的指着前面的路,就说这街道上唯一的一家帽子店里就是全岛上岛民们戴的帽子都是出自于这家,除去自家里手工做的,其它的都是这家的。

得到这个答案,秦立国已经无心再一家家的去看商店,走马观花般的直奔那家帽子店去了,帽子店这会儿刚刚开门,门雀可罗,也无人在门口招呼,但当人一踏进去时,却是一串音乐响起,红木柜台后面,一个姑娘扬头瞧了一眼,而后一蹦三尺高的冲后面喊着:“娘,有客人来了。”

秦立国一行人已经在看到这姑娘时呆立着没有任何反应了,特别是方桦,更是僵直在那儿,设想过一千遍一万遍再见妻子时的情景,绝对不是现在这般,傻愣着,无法置信——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商媛,可又不像是商媛,商媛是沉着稳重内敛的,不会有刚才这姑娘那种睁眼惊喜的外露神情出现。

“这么早就来客人了,难道是领事说的今天的一批新客人……”说话间只见得一又纤白的素手撩开了隔门的红布帘子,一个看上去年约四旬左右的白裙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她的两只手还匆忙的挽着头上的发鬓,似是弄不好,秀眉微微的蹙起及不可闻的轻叹一声,眼底闪过一抹焦燥,但看见这么一大群客人时,又喜笑颜开的招呼了起来。

“客人们来了啊,你看我们这儿是早间比较冷,到了中午又很热,所以选几顶帽子交替着戴是最好的了,像早上就要戴这种……”女子才说着话,手指向最左侧那边的用动物皮毛做成的帽子,伸手才要拿过一顶给各位看时,就被秦立国一把抓住了手腕。

都说女人是水做成的,很大程度上是指女人爱哭,更有科学家研究男女生理构造后证实,女人的泪腺比男人要发达数十倍,但此时,秦立国的泪腺开始分泌出一种叫作眼泪的液体,像关不掉的水龙头一样,铁似的大手紧紧的抓着女子的手腕,他眼前的世界模糊了,小柔仍然是这样的好看,比年轻的时候稍胖了一点,却又是刚刚的好,那样的好,抓住的手腕是有温度的,只是她的神情,却带着一股惊吓……

“告诉我,这顶帽子上的花是什么花儿?”他另一只拿过一顶帽子,刚好是渔民姑娘们头上戴的那种,开口问着她,眼前模糊一片。

女子看着秦立国手中的帽子,把惊诧敛去,似是明白客人为什么会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腕了,笑着回答:“这是牡丹花,是中国的四大名花之首,有诗云‘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蓉静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随着女子念出这首刘禹锡的《赏牡丹》一诗,秦立国的看向女子的眼神更是灼热了。

“告诉我,你怎么会背的这首诗?”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砸在空气中的一记闷锤,更像是砸在女子心头上一样,不怒自威的催促着。

女子怔愣住,喃喃自问着:“对啊,我怎么会背的呢?呵呵……我也不知道呢……可能我以前是个大诗人,这诗是我自己原创的,也可能是……”

“丁柔,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多年来我是怎么渡过的!”秦立国低吼着,拽着女子的手腕,往怀里一带,铁一般的臂膀就把人给紧紧的箍在了他的一方天地,前所未有的动情,像个离家多年的游子终于到了母亲的怀抱一般,狠狠的哭了起来,低低的像是受伤的动物般的低鸣着……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女子在秦立国的怀里惊呼着,挣扎着,有点不明白这新来的客人怎么知道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