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都很美好,但却因为太过激动,而坏了事的。

砰——沙发顶头上歪斜的放着的那个裴靖东很珍惜的杯子,被这种振动的频率给震的落了地,发出砰的一声脆响,也不知怎么就那么不劲摔,或者说是太过脆弱了。

后来很久之后,郝贝就想到这个杯子了,想到原来这就是昭示啊,他们一起亲手做的杯子,就像是他们之间的爱情一样,这样的脆弱不堪一击,沙发上落下而已,就碎掉了。

不过这时候的郝贝,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杯子的事情,倒是裴靖东看到了,只是眼底闪过一抹可惜,不过没有什么比抱着怀里的小妻子更美好的事情了,杯子没有了还可以再去做个,做上十个八个,摔了还有,就不怕了。

但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这么逗比的事情,也就只有他俩了吧,沙发啊毕竟就真的是太小了,折腾不起来,所以裴靖东是抱起怀里的女人,就要往自己的休息室里行去的,可是却没注意到脚下,陶瓷的碎片就这么扎进了脚底,真特么的疼的身子都是一颤。

郝贝是跟他最亲近的人,自然察觉到他的异样,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问:“怎么了?”

裴靖东能说脚让扎了么,这个时候,说这不是破坏气氛的吗?但郝贝还是发现了,那是源自于裴靖东每走一步,米白色的木质地板上就一滩血红色,郝贝的脑袋轰的一下就要炸掉了,一个大力就从男人的怀里跳了下去,脸色也变得煞白一片,她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就成这样的了呢?

忽然就想到裴雅那天说的,江家老三说裴雅的说,江老三说女人是不会陪男人共患难的,郝贝想她也是这样的女人吧,因为这个时候,她就真的是怕的头皮都发麻了的,自己蹲在地上,就这么狼狈就哭了起来。

她这真就是哭她自己的,可是裴靖东却是误会郝贝是心疼他的了,那脚真就不怎么疼了的,强忍着走到她跟前,抱了她在怀里,想安慰两句来着的,却被郝贝一个大力的推倒了,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地上,简直没法形容那模样了,偏偏手掌摁到地的时候,又一次摁到了陶瓷碎片。

郝贝吓坏了,怎么总是流血啊,是不是……眼前就是一片片的血红色,甚至她都能脑补到她会不会就这样怀孕了,然后就像梦到的顾竞然的那个梦一样,一个血淋淋的没成形的孩子得从她的肚子里拿出来了啊……

放声便大哭了起来:“我不要,不要这样,不要……”

裴靖东无奈的叹气,什么激情什么的,全都没了,哪里还敢有,就这么一次就手脚都见血了,还敢有第二次,他怕自己双脚双手都得见血的。

无奈的起来,去拿了衣服,要给她穿上时,她却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拿着衣服跳的远远的。

裴靖东无奈的自己也拿了衣服穿上,看着墙上的时钟,都十二点了,算了,把伤口处理下,带她去吃饭吧。

他想是这么想的,可是等俩人都穿好衣服的时候,处理伤口的时候,差点没气炸他的,拿了医药箱过来,就是处理伤口的,可是郝贝却是戴着一个医药箱里的医用手套,当时裴靖东就笑她,不用这么认真的吧,郝贝只是看了他一眼,红着一双小兔眼晴的说是卫生。

可是很快,裴靖东就明白这个卫生是什么意思了,那是处理完伤口,郝贝去洗手间的时候,去的时候就有点长。

裴靖东在外面等得有点急,心想就是上大号也该出来了的,就走过去看看的,谁知道就看到一幕让他睁大眼的场面,郝贝在清洗她自己,洗的就有点过火了,一直在往里面洗,就裴靖东看到的,地上的那些水,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一直在洗的。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便开口问了句,这问的他后来每每想起来就蛋疼的要死。

问郝贝为什么这样去洗,这姑娘倒是实诚,直接就哭骂了起来,“裴靖东,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啊,你是不是真的就盼着我跟你一起死呢,你是不是就这样想的啊,你为什么这样自私,我死了小瑜怎么办,一宁怎么办?呜呜呜……”

怎么就会死呢,裴靖东也是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可能是因为自己的HIV的病,意识到之后,便是一阵阵的火意,在卫生间里差点又把郝贝给办了的。

最后被她挣扎的太厉害了,只是卡着她的脖子质问道:“你不是说过愿意跟我一起去死的吗?怎么这会儿就怕了的?”

郝贝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可是她是真的怕了,怕了之后,就越想说些不走心的话,她发誓她当时说那样的话的时候,是真的这么想的,不离不弃,就连死亡都不能把他们分开的。

但现在,说出口的话却是:“裴靖东,你够了吧,你以为真的有什么生死相随啊,那都是小说是电视中骗人的罢了,你见过几个生死相随的,你能为我死,还是我能为你死啊!”

裴靖东让气的肺都要炸掉了,扯着郝贝的衣领就把人给扔到办公室的外面了,直接砰的一声,郝贝的衣服甚至还没穿太完整,也幸亏是中午大家都出去吃饭了,不然那可就要精彩的了。

郝贝哆嗦着把自己的衣服给拢好,哭着就跑了出去,而屋子里则是一阵霹雳啪啦的砸东西的声音响了得有十多分钟吧,等这阵儿声过去之后,办公室里,特别是刚才用过的那个沙发,已经被砸的稀巴烂烂的了,就这还不解气一样,看着这沙发,裴靖东就上去又补了两脚!打了电话叫秘书找人过来,把这沙发给搬走。

秘书还在吃饭,就顺嘴的问了一句:“沙发没坏啊,就要换新的了吗?”

裴靖东气的说话声儿都喘的直言道:“脏,太脏了,看着就恶心。”

郝贝呢,跑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像是醒了神一样的,把头顶在墙壁上就一个劲儿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她怎么能说那样的话,不是那样的,她没有骗她,只是刚才真的吓倒了。

所以又跑回了裴靖东的办公室,正好就听到了裴靖东你吼出来的脏太脏这样的话,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什么叫太脏了啊!太侮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