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晓真接就掏出自己的配枪对准了方公道,眼前的方公道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一伸手就从脸上揭下了一层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十分张扬的又熟悉的脸来,对着苏莫晓说:“想开枪吗?打在这儿,你们想动我爷爷,还早着呢!”

居然是方桦!苏莫晓的手扣动扳机,对着方桦的脑袋,就想射穿,但却被随后而来的莫扬给扣住了手腕,劝着:“姐,不要,你打死他,只会脏了你的手,脏了你的这身军装!”

“苏莫扬,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们在挖的可是……”

却在这时,真正的方公道拿下头顶的帽子,笑呵呵的说:“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原来,他就隐在这群挖土的黑衣人中间的。

方公道这么一声令下,属下的黑衣人自然就开挖了,一铁锹一铁锹的土往外掷着,简直就像是在剜苏莫晓身上的肉一样的让她疼不欲生。她瞪直了眼,锐利的眸光像把尖刀一样,恨不得将方公道的皮肉都给剥开来挫骨扬灰的!

“方公道,你不得不好死,你会有报应的,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她咒骂着。这一刻的苏莫晓可真是形像全无了,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的骂声就没停过,什么狠毒的,难听的话骂了个遍,但之于一脸伪善笑容的方公道来说不过就像是虱子搔痒一般,除了心底微微的介意着报应二字外,并没有其它额外的情绪。

人多力量大,半小时后,便有黑衣人惊呼着:“主子,这里有东西……”铁锹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已经挖不动了。

方公道脸上露出舒缓的笑容来,一捋胡须呵呵的笑了起来:“我就说这世上哪里有续命这种无稽之谈呢,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说罢命人赶紧把东西挖出来,并开口问方桦道:“桦儿,这事如何处理你知道吗?”

方桦轻点了下头,恭敬的回道:“孙儿知道,媒体的记者这会已经在门外,只待我们挖出实证来,便会放他们进来。”这个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事情。

实际上,方公道在秦立国那里得知了郝贝的怀疑后,稍稍用脑子想了一相就明白苏家这么做会是什么原因了,苏老三那人一向如此,自识清高,看不上他。当年他们都在学医的时候,经常就嗤笑方公道治病的方法不过是江湖术士所为,下三滥的玩意,上不了台面,那怕后来方公道的确在医学上取得不小的成就,在苏老爷子的眼里仍然是不不上台面。这个怨是结的很深的了,所以方公道在有所怀疑的时候已经找了算命师傅,来算算他要找的人,结果签上就显示下下签,大师解答说:此般就是友人已去,节哀吧。

因为笃定了苏老爷子已死的事情,所以早早的就做足了安排,媒体都逐一的通知,打的是方家私立医院的名头邀请的各家媒体来证实这个续命的谎言。是谎言还是真言总是需要事实或时间来证明,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只能用事实来证明,只要挖出苏老爷子的尸体来,那续命的谎言就不攻而破。

“挖,快挖,今天来这里的人员,通通有赏。”方公道越想越兴奋,他要踩死苏老三,就算是死也要把他挖出来,让他看着自己成就,让他看看是不是还是江胡术士之言上不了台面!

黑衣人们一听说有赏,那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卖力干活,又挖了得有半小时左右,已经初露形状,那是一口红木棺材,看到这个东西,方公道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苏老三啊苏老三,你不是说我上不了台面么,你呢,你就上得了台面?”

这口棺材方公道是识得的,当年苏老三他爹的棺材,苏老三他爹当年也是一代名医,受很多人拥护,全国各地都有求医的。小老儿不亏为苏老三他爹,那清高劲这俩父子不相上下,有富贵人家求医一律拒医,贫苦人家求医必定倾囊相救,别说看诊费了,就是药都能免费送,落了个善医的称号。这棺材是当年苏老三他爹医好了一个木匠之后,木匠也没有什么大钱可以感谢,就把这口棺材送给了苏老三他爹,说是再没有比这个更贵重的的可以谢的了,送棺材这事儿在那个年代不是不吉利,只要不送黑漆棺材,红棺代表的是升官发财之意……苏老三他爹死前就是出海去给一家贫苦人家看病,结果呢……呵呵,当地同有一富贵人家,开着大船来接,要求很简单,同去便好,还会付诊金,小老儿清高的过火,直接拒了富贵人家,宁愿自己乘木筏也不要和富贵人家为伍,一个大浪打过来,苏老三他爹便落了水,最后连尸体都没有捞得,当时苏老三还很乐观的说:“这也没什么,我爹用不上,等我死了就用这口棺材。”

这时候,方桦看向方公道请示着:“爷爷,是现在让媒体过来,还是等证实后再……”

方公道满脑子都在自己的回忆和现实中穿插着,就像是挖宝人看到了金屋屋的宝藏的外衣一般,扬手就道:“让他们过来,一起见证谎言突破的一刻。”

方桦应是,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通知在外面的属下道:“让媒体可以进来了。”

一声令下,大批的记者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便涌进了苏家的小院,闪光灯此起彼伏,把院子里照的格外亮堂,而那个已经露土半截子的棺材就是记者们要拍的重点,时不时的还有人问着:“请问苏家的少爷还有小姐,你们这样制造迷信的谎言意欲为何?”“是不是真的像传言所说的那样,为了整垮方家的医疗事业?”“请问这些是你们的意思,还是死者苏打烊的意思呢?”……

苏莫晓声泪俱下的嘶吼着:“你们出去出去!”但对于七嘴八舌的在问问题的记者们来说,这样的低吼就犹如蚍蜉撼树般,丝毫不起作用,没有人听她在讲些什么,只会往一个提前设想好的真相上去提问,去追寻所谓的真相。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院子里几乎不需要其它的照明,就记者们打的灯光就像是夜间的摄影棚一样光可鉴人了,人们期待已久的真相就在眼前,每个人的眼晴中都充斥着一种,我是正义的化身,我是真相君,我为大众服务,我要把那些迷信的谎言一一打破,摄影师不错过每一个角落啪啪啪的按着快门,记者的话筒更是使劲的往棺材前戳着,就连开棺的声音都不愿意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