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来。”宁馨吸了吸鼻子,冲拐角处的郝贝比了个OK的手势,先去厨房,热了杯牛奶,这才端着推开了书房的门。

只不过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本厚重的线装书本……

“啊!”宁馨尖叫一嗓子,手中的牛奶杯子碎了满地,白色的牛奶撒的她满脚都是。

秦立国似乎也没有料到会这样,讪讪的坐了下来,脸上也是难掩的怒气。

宁馨蹲下身来,一点点的捡着地上的碎片。

屋子里安静的似乎只有玻璃片子划过地板的声音……

“晚宴前,你是不是跟贝贝说过什么?”秦立国终于还是问出口了,她还算是很了解郝贝的,就算是打算配合她,也没有那样的心甘情愿的,可是你看晚上她的表现,明显就是护着他的,为什么要护他,难道不应该觉得他这个爸爸很失职,是个骗子,是个不值得维护的人,然后推的远远的么?

明明一切都是按着他的计划在走,可为什么会变了……

宁馨的手一顿,玻璃渣子划过她的指尖,葱白的指尖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色。

就那么半蹲着抬起头,对上书桌后面坐着的秦立国问:“你觉得我会给贝贝说什么呢?或者你觉得我会害贝贝,还是会害你,我的亲大哥?”

秦立国眉头紧紧的蹙着,并不喜欢宁馨的最后一句话,那是一种耻辱,对于他来说碧悠是他的妹妹,可却生了他父亲的孩子……

“宁馨,你应该记得我说过什么?”

宁馨呵的一声笑了:“记得,当然记得,你说过,你是领导,我是秘书,我是你女儿的好朋友,仅此而已,可是你能否认的了,我身上流着的跟你相同的血液么?为什么,郝贝是不是你亲生女儿都是个未知的,可我却是跟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啊,我也会受伤,我不是你女儿的玩具,也不是她的保姆,为什么你就不会考虑下我的感受……”

她说到此,站了起来,悲切的笑了下,举起那只受伤的手,其实她更想把脚举起来让秦立国看她的脚让这热牛奶给烫红了,但举起脚这个事难度太高,只能举起那只受伤的手说:“我也会受伤,也会流血的。”

秦立国呆愣住,似乎没有料到宁馨会如此的反驳于他,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找出来可以回击的话。

“很抱歉,晚宴前,我什么也没跟郝贝说过,如果她察觉出什么来,那也只能说你的计谋终究是计谋,算得了事件,却算不了人心不是吗?”

说罢,宁馨拖着一双受伤的脚和手往书房外行去,只留下秦立国独坐下书桌前,眼晴直盯盯的看着那扇关上的书房的门,久久没有回神。

宁馨刚出书房,就看到郝贝站在拐角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惊呼了起来:“啊,宁馨,你怎么了?”

宁馨今天穿的一件黑色的小西服,这会儿西服上从上衣下部到腿上,一直到脚上都是白色的牛奶,甚至还能看到冒着热气的样子,实在滑稽。

宁馨狠狠的白了一眼郝贝,明知故问,她为什么会这样?你说她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