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你可以用点棉签沾点水,给阿姨润润唇。”这个是医生交待的。

江穆淡淡的瞥了郝贝一眼,拿过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棉签的杯子,自己先喝了一口,好像是在尝味似的,然后才湿了棉签去轻沾裴雅的唇。

郝贝也就不经意的一看,看得心房一震,她好像看到江先生的左手腕上也缠着纱布,是她看错了吧,揉了下眼又看,却只看到人家袖口处玉白色的袖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大约半个小时后,保镖轻扣了门板,声音传进来。

“江先生,江老那边的秘书找您……”

江穆皱了下眉头,站起身来,习惯性的扣着西服扣子,对郝贝说着:“请帮忙照顾下裴裴……”

郝贝哦了一下,江穆已经拉门而出了。

等病房里只有郝贝和睡着的裴雅和一宁时,郝贝才长长的呼出口气,揉了揉发僵的脸,说真的,跟脸瘫的人共处一室,自己也会变成脸瘫的。

江穆离开没多长时间,裴靖东和展翼就回来了。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展翼更甚,一副炸毛公鸡的模样叽歪着:“哥,那死老头是个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就算江穆他离婚了,我妈也别想嫁进去,我妈需要嫁进他们江家吗?多稀罕一样,什么玩意!”

郝贝摇摇头,觉得展翼就是在找死的节奏。

你这么骂着江家,你觉得解气了是吧,门外那些,以她看来都是江家的保镖,难保听到不会传出去,你现在说的好,你妈不嫁给江穆,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妈是江穆的外室了,哦,对了,这还是你给捅出去的!

从来都是这样的,当外室的命运无非两种,要么上位,要么下台。

如果上位,你的过去那些不堪的或是丑陋的,就会被淹没,人们看着你都是仰着头的巴结你。

但是下台的话,怕是会被人们扒的皮开肉裂,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小三的阴影。

裴靖东很是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无奈的冲展翼低吼着:“你能不能闭嘴了!”吵吵吵的,烦死个人!

展翼这才消声了,回到床上躺着,脸对着墙,拱着一个******对着外面表达着自己不满的情绪。

原本是一直不想让郝贝走的裴靖东这时候发话了。

“要不你带一宁先回去吧。”

真的,他现在心里挺不爽的,刚才被那个江老给贬的简直就狗屁不是了,这会儿实在是没有心情应付郝贝,也怕自己一个心情不好再嘴欠说些难听话,这好不容易缓和起来的关系就又得僵了的。

郝贝白了裴靖东一眼,明显就是刚受过气了,那火意眼看就是强压着呢。

她真想一走了之,可是看裴靖东这样子,她心里也是憋火,一直都是这样子,难道她郝贝就长了一张不能共患难的脸吗?一有点事就推开她的。

“你又让我走!”赌气般的喊出口。

裴靖东眼多尖啊,又是真的喜欢着郝贝,把郝贝那情绪是摸的准妥妥的。

眼看着郝贝一手抱起裴一宁就要走,这是生气了啊,裴靖东伸手就从后面把人给抱住了,低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求饶着:“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