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嘉邈说罢,自己也长舒了口气。

对的,就是这样。

你问他爱郝贝吗?

他只能说可能吧。

你问他没了郝贝不能活吗?

他会说,不,能活。

他是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因为他更加坚信,合适的人在对的时间,走到一起,平稳的生活下去。

“袁嘉邈,我……”郝贝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最后只说了一句:“谢谢你。”

袁嘉邈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笑:“你当然得说谢谢我,不是我的话,你还不知道要被方桦卖给谁呢?你想想啊,卖给我多好,要是卖给什么大老板啊头圆肚肥的,啧啧,想想也是醉了……”

郝贝白了他一眼:“袁嘉邈,你嘴还能再贱一点吗?”

袁嘉邈哈哈大笑,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畅:“贱一点你就能爱上我的话,那我就能再贱一点……”

“……”郝贝哑然,没话说了。

而另一边,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俩个偷听的女人对看一眼,纷纷扭头。

白洁的母亲和嵇春的母亲都是这所学校的老师,所以俩人从小就认识,却也从小就不对盘。

据白洁说是嵇春嫉妒她。

据嵇春说是白洁嫉妒她。

“啧啧,可真出息了,不好好读书,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干嘛呢?”嵇春先出口,一副师长的口吻。

白洁气的咬牙:“你不也一样,没看人家男女朋友在表白啊,你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在这儿偷听什么呢……”

“我偷听,我可不是你,偷窥癖!”

“老女人,你说什么呢你,谁偷窥癖了!”

“不是偷窥癖,那是什么,恋兄癖么?”嵇春讥讽的笑着。

说起这个还有个典故,嵇春是有过初恋的人,不巧,初恋对像就是白洁的哥哥,高考前谈的恋爱,那时候白洁才多大点啊,总是跟在俩人屁股后面,要是门关上,她就贴在门板上听。

反正初恋大多都是不成功的,嵇春跟白洁就更加不对付了,白洁大四被挡了一年比别的同学都晚了一年毕业,不巧,挡她的老师正好就是嵇春。

俩人就是水火不相容的那一类,这吵吵的声儿很快就把那边的一对正主儿吸引过来了。

郝贝愣了一下,惊喜的喊了声:“少……白洁。”看一眼袁嘉邈,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喊少妇的确是不太好的,所以改了口。

白洁扭头看了一眼郝贝说:“等我吵完再跟你说。”心里惦记着有事跟郝贝说呢,但她必须把嵇春这死女人给灭了才行!

袁嘉邈是不认识白洁的,但是看到嵇春时,也是瞪直了眼的。

这俩人吵架可好玩了,就是揭对方的短,什么你小时候怎么着怎么着,你小时候怎么着怎么着……

“怪不得我哥不要你了,就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