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用别人说,袁老爷子一辈子的见闻,也足以明白,深埋于地底下,常青树之下的陶偶,每一个陶偶的脚底,都刻了一个袁字……

京都,一处不起眼的公墓里。

凤娴葬于此地。

凤阳没有太多时间来料理这个说是他姑姑的女人的后事,这边的事情一完,他就带着卡米尔飞走了,没有把凤娴运回凤家祖坟。

只选了这么一处平民百姓住的坟地。

大众的才是太平的。

这就是凤阳的本意。

男人的手,抚在墓碑上雕刻的凤娴二字,脸上的神色很平静,唯有眼底闪过一抹惋惜的神情。

可惜,真是可惜……

如果……

呵呵,这世间事,永远没有如果,只有一个结果——凤娴死!

“娴儿啊娴儿,不亏是我的娴儿,到死都是这样的让人措手不及,你真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手了吗?”

男人的脸贴在冰冷的墓碑上,仿若这是山道上那着灰色缁衣拈花一笑的清灵女子。

“啧啧,你可真是深情啊,这么喜欢这小尼姑,不早早的收在屋里,可惜了的……”一道沉厚的男子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墓碑上的男子脸色微沉,直起身来,冷笑一声:“喜欢吗?我会让你看看我是喜欢还是厌恶……”

片刻的交谈过后,先来的男子自然是先行离开,而后来的男人落后了一步……

轰——

本报讯,位于XX的XX公墓,年经失修,发生莫名爆炸案,所幸无人员伤亡,有专家指出,这可能是因早些年此墓地土葬较多而造成,具体情况有关部门正在侦查。

郝贝打开电视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则快讯,暗自唏嘘,这又不知道得让多少人神道道的说什么鬼话了呢。

顾竞然早早的又来秦立国的病房里报道了,这几天就来的特别的勤。

“来了……”郝贝也没在意,依旧在看新闻。

顾竞然左看右看,状似不经意的问:“没看到凤阳啊,他没来吗?”

郝贝看外星人一样的把视线从电视上转移到顾竞然身上问:“顾医生,这是你第N次问凤阳了,你认识凤阳吗?”

顾竞然一怔,讪讪地笑了下:“认识,当然认识,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动植物研究专家,我怎么会不认识呢?”

郝贝摇头,挑了挑眉头:“啧啧,你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对凤阳有意思呢?你也不怕你小哥哥吃醋的……”

顾竞然不自在的扭头,声音微弱:“乱说什么呢,我那是因为……”

郝贝扬头,看着顾竞然,因为什么?她在这儿听着呢。

顾竞然轻咳了一嗓子,急的跺脚,“郝贝,你说吧,到底怎么会事,为什么我每次来都没有见凤阳呢?”

她要不说,郝贝还没注意到,一说再一细想,倒还真是这么会事儿。

自从她被裴雅放回来之后,凤阳就在医院里了,但是奇怪的就是每天,都是顾竞然走了之后凤阳才出现的。

“是不是他不想见你啊?”郝贝就这么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