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郝贝也开口了:“裴靖东,你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宁馨你也去,给一宁能弄粥喝,不能吃带米粒的,得烂糊的。”

裴靖东纵然不愿,还是点头了,宁馨跟着一起出去的。

病房里,郝贝趴在病床上让郁默给检查。

郁默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医用手套往手上戴,一边冷嗤着开口:“你都不问问我那话是什么意思吗?”

郝贝没吱声,等郁默给她检查完了之后,才扣好衣服坐起来,对上郁默的眼晴问:“郁默,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郁默一愣,这个郝贝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样,一般人听到那个肯定会问的。

“扣了你的土匪窝里十个土匪全死了,还有一个被拐的孩子也被一枪打中胸口死了,其余的两个奶妈子和一个老太太也中了一枪,今天早上才被送医,昨天晚上出的事儿……”

没一点添油加醋,没有说是谁干的,只是陈述了这一事件,说完就抿了唇。

郝贝不是不吃惊,但把那份惊诧压在了心底,对上郁默的眼晴问:“其它的呢?”

郁默一愣,没明白过来。

郝贝又补充着:“其它的孩子呢?有没有事儿?”

“其它还有十一个孩子,受了惊着了凉没有大碍。”

“恩,那还好,功过相抵吧。郁默,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是谁干的吗?”郁默有点郁闷了,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淡定的人,他说的这么明显了这女人难道不觉得这个事儿不该是这样的吗?

是,土匪们是可恶,但是我们的国家是一个法制的国家,讲究的是人权平等,就算是罪犯,也有人权的,注算是罪犯,该制裁的也不是你某一个人,而是由公检法的执法人员执行。

郝贝摇头,看向郁默,很淡定地说:“郁默,那跟我都没关系,我就是个伤者,我还有三个孩子需要照顾,如果你有怀疑,你有证据,你可以去检举他,不需要通过我。”

郁默瞪大了眼看着郝贝,一脸的你真行的神色。

郝贝回了郁默一眼,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劝着郁默:“郁默,我以前是挺愤青的,那是因为无所畏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吧,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别人的女儿,是别人的母亲,甚至是别人的妻子,我有我的责任,这个责任就让我必须要好好的活下去。”

郁默不能理解,没办法,愤青们估计都不能理解。

“行,算我多事,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

说着从口袋里拿了一张纸出来,拍在郝贝病床边的床头柜上,沉声说:“那这个跟你总有关系吧!”

郝贝拿起来一看,上面的检验者姓名是裴靖东,检验内容是HIV血清筛选,结果是阳 。

她抬头,眸光有点慌乱,抱了希望的,结果却很残酷,明明知道了,还要再问一次,“郁医生,这个……”

郁默叹气,心想,是自己高估郝贝了,到底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劝他接受治疗吧,服药,我老师那边早就给他准备好了最好的药物,他自己能接受就服药治疗吧,这个没有别的办法的。”

郁默把该说的说完就走了,郝贝点头,很平静的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