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怯生生的对着裴爷爷的眸光:“对不起爷爷,是我不好,我没看好一宁。”

裴爷爷一听这话,当下脸色乌青一片,两只眼晴瞪的大大的,差点没喘过气来,边上的苏韵赶紧给拍着后背顺着气安抚着。

“你说,你说,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会事儿?你给我详细的说!”裴爷爷顺过气后指着郝贝,非得要让郝贝说不可。

郝贝这心里忐忑啊,这种情况,你让她说假话,她自己心里那关过不去。

“我带着一宁在公园里长椅处坐着,正好有个小女生摔到了,我去扶了一把,回头时一宁就不见了……”说到此她停了下来,都叮嘱的,不要说护城河的事儿,她也就不说了。

“就这?没了?”裴爷爷显然是不相信的追问着。

郝贝挑眉:“呃,就这了……”说罢,还看了眼边上的苏莫晓和袁嘉邈。

见他们都轻摇着头,就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

后来就是不管裴爷爷怎么问,郝贝就是不说,最后还是裴爷爷先问了:“那新闻上说的你追到护城河了,我的一宁被摔下河去了,是不是真的?”

郝贝低头,半晌不语。

裴爷爷又高声问了一句:“我问你是不是真的。”

郝贝抬眸,那个不字在嘴里打了个璇最后吐了一个字:“是。”

“你……”裴爷爷怒目圆睁,而后几乎是咬着牙的怒骂了起来:“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我的孙儿为你而死,你就这么对他的女儿,就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华叔,华叔,把她给我绑了!”

华叔诶了一声,真是左右为难,这又不是过去了,可是老太爷还是维持着老旧的作派。

“爷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行!”裴靖东大吼一嗓子,目光灼灼的看向裴爷爷。

裴爷爷颤抖着手的指着郝贝的方向,喘着粗气的说:“我要怎么样?就这么一个女人,害死了我的碧城,现在又害的碧城唯一的血脉生死不明,我恨不得把这女人千刀万剐了的。你还护着他,你还想瞒我这老头子到什么时候,你会感染HIV,也是这个女人害的,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爷爷,就把这个女人给我绑了,我豁出去这条老命,也饶不了她的。”

裴爷爷的逐字逐句,都像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小飞刀,咻咻的直中郝贝心口处。

疼啊,真疼……

她想伸手捂住胸口处,手却有些无力,脸色开始发白,唇瓣都笃笃笃的有些发麻。

“爷爷,我跟她已经离婚了,她现在不是我媳妇,也不是您的孙媳妇,现在是法制社会,如果她犯了法,自然有警察来执法,你不能动用私刑。”裴靖东冷着脸,平静的说着。

裴爷爷气得手都抖了起来,抓起边上的拐杖,冲着裴靖东身上就敲打了起来:“你个孽种,你害得我女儿(碧悠,沈碧城之母)死无全尸,你娶的媳妇害得我孙子死无全尸,又害得我重孙……你奶奶还害得我跟梅香分离了几十年,你现在跟我讲法,你跟我讲法,我打不死你的我!”

拐杖就这么打在裴靖东的身上,那紫檀木做成的拐杖,就这么打下去,没有人拦,没有人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