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轻哼一声脸上皮笑肉不笑说道:“对,你是问我了,你是在让展翼给办完离婚证后才问我的。”

“……”裴靖东羞愧的没有反驳,这个的确是他不对,但当时真就那么一会儿有这个勇气,能坚定的去做对她好的事情,他爱她,所以不想要她的同情,不想要她为什么责任和义务而留在他身边。

天知道这些天,他有多后悔,可是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想他还是会那样做的。

“好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来找你是告诉你正经事的。”裴靖东决定长语短说,如果一味的去扯从前的事儿,那就是个扯不完的皮。

“恩,说吧。”郝贝平静的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裴靖东就开口说了方柳的事情,并保证着:“郝贝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虽说没必要跟你解释,但我希望你能离方柳远一点,因为我决定让方柳配合我打入方家内部,以期待能尽快的把方公道给绳之以法,希望能得到你的配合。”

郝贝看着他,眸光沉甸甸的,那双水眸儿里似是藏着无尽的言语,最终出口的只有一句:“我只是你前妻,你做什么不需要向我报备。”

她说的那样平静,那样的事不关己,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过去式一样。

“是吗?你敢说听了我的解释,你心里没有一丝甜蜜,一个前夫还这么对你死心塌地,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开心吗?”裴靖东不服气的低吼着,心底笼上一层淡淡的失望。

尽管嘴上说着分开了,彼此是自由的,但心底还是渴望着她能表现的在乎他一点。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却又那样真实的存在于他的心间。

“裴靖东,你到底想干嘛呢,这么逼我有意思吗?从我们离婚的那一刻开始,路归路桥归桥,我也收回你不能找方柳那句话,你想找谁就找谁。”郝贝说罢,打着哈欠,一副你赶紧走,我一点也不想跟你说话的模样。

裴靖东气啊气啊,气得心肝肺都疼,你看他在这儿纠结如斯,她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的,这样的女人,真是凉薄到可以,真是……

“行,行,行,郝贝你行。”他的手隔空虚指着她,点了两下,连说几个行字,像只战败了的困兽一般,疾步逃离这个让他无力到极点的战场。

房门又一次砰的一声,被愤怒的他临走前大力的甩上,就像他踹开时一样,咣当,回弹后虚掩了起来。

郝贝猛然站起来,仿佛是被重锤猛击,口中依稀有腥甜的血味,拼了命的压下心中的那丝痛,可是心还是好痛,抓着书桌任身子慢慢的往下滑,一只手紧紧的揪住胸口的衣服,任那痛意蔓延。

牙齿压在唇瓣上,任腥甜的味道蔓延在口腔里,闭了会儿眼,听到楼下传来争吵声。

深吸口气,又深吸口气,这才抓着书桌,勉强站起来,拉开抽屉,抓过里面药,倒了一粒塞嘴里,这是止痛药。

她的身体检查没毛病,所有的人包括医生都说就是心理的问题。

可是她是真疼,不是假疼,所以去药店买了止疼药,因为她再也不要像上次一样被送进医院里,那种感觉太糟糕了。

可能也真是心理作用,吃了止痛药后,又按顾竞然说的自我开解法,自己劝自己了一会儿,倒也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