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瑜的哭声透过耳麦传到郝贝的耳朵里,又让她恨方柳恨的咬牙切齿的。

再听下去,郝贝就想把方柳给大卸八块了。

那些不堪入耳的叫声是方柳发出的,而方柳的叫声中给出的内容,却是让郝贝心惊又愤恨的。

那只是一个孩子,尼玛的,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这样!就像那天在酒店里,她看到的那些一样,就这样的情况,你说让人如何相信方柳是个好妈妈。

别说裴靖东不相信,郝贝都不相信狗能改得了****。

可方柳此时呢,真就一副悔改的模样,跪在裴靖东的跟前,祈求着裴靖东的安慰。

“昨天的报纸,我承认我有私心,那怕只是让记得猜测的说出你是跟我在一起的,我心里也是高兴的,但这不是我让记者入场的主要原因,你知道我让记者入场的主要原因吗?”她仰着头迷恋的看着男人那张刚毅的脸庞,她是真爱这个男人,爱他这张脸,甚至愿意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裴靖东眉沉眸暗的,心里窝了一股子火意,很想把匍匐在他腿边的方柳给踢开。

“方柳,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冷硬的划清界限,你是你,我是我,就算我现在这样,我也不愿意跟你搅和在一起的。

裴靖东话刚说完就抬脚往外走,这还是办公楼,真不知道展翼是吃什么的,怎么总是带方柳进办公室的。

谁会妨方柳猛然站起身,而后是一阵稀疏的声响过来,一具温热的身体便从后面贴抱住了他。

“别走,求你了。”方柳狠狠的抱住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手死死的绞在一起,不管裴靖东怎么用力想掐开,她都是拼死了的抱住。

天气并不太好,可这办公楼里大部分都是男人,早就关了暧气的,方柳身上冻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但更冷的是一颗需要安抚的心。

“方柳,你放开我!”裴靖东怒吼着,为方柳的冥顽不灵而头疼。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你不吃那药也没关系,让我陪你,你不愿意要我也没关系,只要让我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好不好,求你了……”

裴靖东抓住方柳的手转过身子,刚想甩开就看到她身上五星鞭留的伤痕,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这样的伤,像是鞭伤,可鞭伤不会这样严重啊,几乎是所过之处,都掀起了一层皮肉的节奏。

“是五星鞭,方家祠堂里受的刑,因为我让记得入场并报道了家宴那天的事情,爷爷生气了,这是大哥方桦打的,小槐替我揽下了罪,被打了个半死,他们还让我动手剁了小槐的手,我一直给爷爷磕头求爷爷饶过小槐……”方柳泣不成声的诉说着自己昨天所受的酷刑。

裴靖东一时怔然,方家祠堂?看来很不简单……

“祠堂里有列祖列宗的牌位,还有用福尔马林泡制的每一位犯错的方家人的手或脚……”

“我知道你们都想扳倒我爷爷的,我也想,我作梦都想方家能破产了,做梦都想有人能把方家祠堂那个罪恶的深渊给铲平了……”

方柳泣声说着,发自肺腑的真心话,说出来时也格外的让听者感同身受。

正说着呢,门吱呀一声开了。

推门的展翼有些尴尬的看着屋内的情景,囧囧的问了句:“哥,我是不是又坏你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