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声哭喊,简直就像是晴天里的一道霹雳,直接就把裴靖东给雷的动也不会动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他怒吼着,通红的眸子不相信的凝视着身下的女人,他发誓,如果她敢再说一次,他能一巴掌灭了她的。

“我说,裴靖东你放了我,我怕死,我不敢,我不敢,你放了我!”

呵——

她可真听话,果真又说了一次。

“你可真听话啊。”裴靖东低语着,手上并不放过她,并嗤笑着她:“但是……这儿可不是这样说的。”

郝贝真诚实,大实话,说的又快又急:“对,我喜欢跟你做这事,可是我怕死也是事实,所以,请你放了我吧。”

裴靖东一双虎眸愤恨地瞪着她,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请问他可以灭了她么?

大手都掐在她的脖子上了,只要一用力,也许真能掐死她的。

可看着她那张带泪的小脸,看着她眼底坚定的眸光,他最终——松手了。

像只受伤的豹子一般,低吼出声:“滚!”

滚的远远的,永远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郝贝真让吓着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下床,胡乱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身子软绵无力,衣服也穿不好。

真是越急越乱的节奏,内衣穿反了,急的想扣上,又扣不上。

身后伸来一只手,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呆怔在那里。

裴靖东真恨自己,见不得她狼狈,见不得她受伤!

一边帮她收拾着,一边开口道:“郝贝啊,你可得给我颁发着最佳前夫奖。”

见过几个像他这样好的男人了,肯定这世间只此一家了吧。

郝贝哆嗦着身子,等衣服穿的差不多了,半跪着,不知想什么呢,居然伸手抱了下他的头,像祈祷,又像安慰一样的开口:“你不会死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了幕,两个快干起来的人诡异的,居然能心平气和的坐在沙发上谈话。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对你。”这是裴靖东的致歉语。

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他恨自己没出息,恨自己太心疼她。

郝贝啜了口热茶,脸红的快滴血一样,不敢抬头看他,小声的回话:“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恩,那就这样吧,好聚好散,需不需要吃个散伙饭?”裴靖东平静的开口。

郝贝抬眸,满头黑线:“不用了,我不饿。”吃个屁的散伙饭!哼!

之后,屋子里是死寂一样的安静着。

良久,他才开口:“以后别这样了,老大不小的了,做事说话都得过过脑子。”

“恩。”她乖巧的点头。

“要工作就好好的工作,可别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苏莫晓这人还不错,你多跟她学着点,离宁馨远一点。”

裴靖东还是很在意宁馨给郝贝戴那根簪子成了凶器这件事的,又一次提了起来让郝贝防着点宁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