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嘉邈步步生硬的走了过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晴所看到的这一切。

这些全是他的东西!他的旧物!

其中还有一排不是他的旧物,上面分门别类的标着年份,显然是按年份排列着的。

袁文涛抽起其中一本白色封皮的日记本,打开,让袁嘉邈看。

那上面赫然写着,袁氏兴生手札的字样。

袁嘉邈的脚步往后退,快速的背过身去,拒绝去看。

他不敢往下看了,他怕他看到一些颠覆他从前认知的东西,那这些年来,他心里的怨和恨,不全变得可笑之极了吗?

袁文涛见他这样,也知道这心结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得开的,把那本日记本合起来,走到袁嘉邈的跟前,把日记本放到袁嘉邈的手中,沉重的说:“孩子,不管你愿意不愿决承认,你的身上都流着我袁家的血,去吧,看完这些,我想你就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袁嘉邈身子僵硬的走出书房,一直到坐到外面的车子上时,才神色惶惶的把手中的本子给扔到了外面,好像那是一个烫手山芋一般,却又忍不住的拿眼去瞟那本子,又怕被雨雪给打湿了……

那里面很可能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的!

终于,他——

袁嘉邈一向就是个自负的人,自己以为的事情,如若有了偏差,他也会把那个偏差扳回自己以为的事情上去。

现在就这样,就算那是袁兴生的手札,那是之于别人来说很弥足珍贵的东西,之于他来说,却是要抛弃了。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的性能极好,一脚油门过去,土泥中处灰尘腾飞,车子也咻的一声开出很远。

然而,这手札的主人叫袁兴生啊,他袁嘉邈也姓袁!

咻的一声响,车子像是在玩特技一样,**炸天的以极快的速度倒了回来,恰恰好停在刚才的位置上,连车轮印子都在一个模子上,好像刚才就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幻想,并没有附诸行动一般。

但袁嘉邈紧握方向盘的那只手,却是青筋毕露,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会把车子又倒了回来!

因为他……

抬手,狠狠的的捶打着方向盘,发出一声又一声尖锐刺耳的鸣笛音,可这些好像都不够他发泄一般。

甩开车门,走下车,砰砰两脚就踢向性能良好、外貌崭新的阿斯顿马丁上。

以卵击石的节奏,疼的他脚指头都弯曲了起来。

这次没有女士围观,他真就做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伸手去抚那只踢疼的脚。

但那痛意还是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直到疼的他觉得像是有人掐了他喉咙一样,痛的无法呼吸了。

有些事,真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这世间万物都一样,饶是你再骄傲又如何?总有那样或这样的事情能让你心甘情愿的低下高贵的头颅。

就譬如袁嘉邈这会儿一样,低头了——

但他有些生气,抬脚就要照那白色封皮的日记本上踩去!

当脚真的落下时,却又没有用十分力,轻踩在表皮,后又放弃了这种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