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国拿了纸巾,仔细的为郝贝拭去眼泪,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揪疼。

这虽不是小柔为他生的女儿,可只要是小柔的女儿,他没法不心疼的,看她浪泪,竟像是有人在拿刀刺他一般的痛着。

郝贝摇头,接过纸巾,自己擦了眼泪,声音嗡嗡的带着哭后的鼻音,十分苍凉地开口:“不,我相信我爷爷,只是不相信这个世道。”

秦立国拢了下眉头,郝贝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这个社会,还是有一定的规则的。

你按着这个规则之内的线路来走,没有人会说你什么,只要你特立独行走在了这条线的外面,不管你是功还是过,总是会招有些人眼红的嫉恨,那么灾难也就随之而来。

“丫头,你太消极了,怎么能对国家和法律这么没有信心呢,我们得相信……”

秦立国开口就是一大串的道理,就是劝着郝贝要有信心啊。

当然了,必要的活动和努力还是要有的。

毕竟活在当下,这就是个人的世界,不是闭门造车的时代了。

“恩,我今天去四合院,见到袁嘉邈了,然后……”

郝贝小声的把她见袁嘉邈的过程简略的说了下,最后苦笑:“我想我真的是情商超级低的,竟然没有好意思开口。”

秦立国拍拍她的手,了然的笑:“不大紧的,这个案子还没有那么快的结,四合院的事,你别太放在心上,相信在老爷子的心里,你这个孙女儿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郝贝点点头,恩了一下,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点了根白蜡烛,她就是这么地没上进心,呜呜呜……,她对不起爷爷,她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去圆满的解决这件事情的。

“丫头,不要怕,你不是还有我吗?”秦立国像是看出了郝贝的心思一般,开口劝说着,什么术有专攻啊,什么她的才能本就不在交际上的这样那样的劝说着。

郝贝都快让秦立国劝哭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遇事就慌,现在爷爷的生死还是个未知数,如果爷爷真的没了,那爷爷留下的家业,就在她的手中这样没了,这真的好吗?

爷爷不会怪她,可是世人会如何说?

世上会说丁克难那老头子再能干又如何?后继无人,一个孙女儿把家业败的一塌糊涂!

想想郝贝就觉得蛋疼,心中也跟着燃起了一点点动力,但也只是那么一丝丝的动力罢了,不足以支撑她去把整件事天衣无缝、十分圆满的解决的。

“爸,不是我不让你帮忙,只是童达来电话说……”

郝贝其实想秦立国这个时候能保持中立就好,千别万站队,万一站错了,那可就完蛋了的。

秦立国虎了一张脸训斥着:“说这叫什么话,难道有一天我出事了,你就要跟我划清界限不认我这个爸爸了?”

郝贝赶紧摆手:“当然不是了,只是我又不是公务人员,不用那什么的……”

就这么说着,总之她是为了秦立国好的,毕竟身份敏感不是吗?

可秦立国一挥手,细细的解释给她听:“丫头啊,这一点上你就别担心了,你也知道我们秦家可就出了我一个从军的,其它的那做的都是灰色地带的买卖,我当初从军就是为了正义,如果正义不能被维护,那么我这个兵不当也罢。”

秦立国说的干脆利落,大有如果丁克难事件有偏差,那就是法律不公。法律不公,他就弃军从黑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