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的眼泪哗哗的掉:“宁馨,你先出去,或者背过身去行吗?”

宁馨无奈,只得背过身,跟郝贝说着那药怎么用。

郝贝听着宁馨说的去用药,把药弄好,又拿起那个脏掉的内裤,看了一眼,穿上,状似无意的问宁馨:“刚才只有你脱我衣服吧。”

宁馨恩了一声,然后说:“是啊,难不成你衣服里有金子啊,怕别人脱啊。”

郝贝没说完,穿好衣服躺回床上,解释着:“不是你想的那样,裴靖东没有碰我。”

郝贝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解释什么的,说完又怕宁馨误会,又解释了一句:“没有人碰我,是水流冲出来的。”

宁馨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向郝贝。

郝贝苦笑着摊手:“大概他不相信我跟莫扬的三天吧,才做这样的事。”

宁馨那个气哟,伸手戳着郝贝的额头骂她:“你呀,就是犯贱。”可是犯贱的真的很让人心疼,伸手抱住了郝贝,宁馨的眼晴也红了,不管郝贝相信不相信,她始终都把郝贝当成最亲最亲的家人一样的。

郝贝的委屈,郝贝的不甘心,在这一刻,在宁馨的怀里,似乎找到了宣泄的渠道一般,喃喃的哭着,小声的抱怨着:“他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啊?……”

回答她的只有这空荡的空间里,宁馨那若有似无的叹气声,和窗外冽冽的北风。

秦立国站在门外,听着郝贝的哭声,就像是有一把无形的手在卡住他的喉咙一样,脚底沉的挪不开一点脚步,却是被一阵又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给吵的不得不往楼下行去。

楼下,展翼也是一脸的怒容,秦立国这是什么意思啊?把他哥给揍了,然后把他嫂子给弄走了。

这尼玛的哪门子爹啊,他哥这让揍的都昏迷了!

没见过这样的人,还是领导还是长辈,拜托你有点长辈和领导的样子成不成啊!

展翼是带着一身的火气冲过来理论的,可是秦立国一开门,那刀子眼一甩,展翼瞬间就歇菜了。

他就这样的人,别人硬他就软,别人软他就硬。

而且秦立国这人,你别看他平时很温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会咬人的狗不叫。秦立国就是那种,平时不发火,发个火那张冰刀脸能冷死个人的。

“怎么,有事?”淡淡的四个字,疏离又冷硬,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像块冰山一样的砸向展翼。

展翼同学瞬间就歇菜了,但压不住心底的怒啊,高声回道:“是,请问领导您让人打我哥,总得有个原因吧。”

秦立国勾了下唇,皮笑肉不笑的冷哼着:“怎么着?死了?”

展翼气得快吐血了,这尼玛有这样说话的吗?

“没有。”

“噢,没死你来干嘛!”

就这么地,砰的一声,展翼甚至连门都没进去,甚至连正题都没说一句时,就这么吃了闭门羹。

长长的舒了口气,这尼玛的气场太强大了点吧。

反观屋内的秦立国,关上房门,拳头握的紧紧的,说实话,再不关门,他这怒火怕是都要发泄到无关的人身上了。